但他還是微微頷首,沉聲道:“已經著人送信去了南疆,若是南疆不欲跟我朝起戰事,就絕不會容許此事的發生。”

林瑾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楚連煦這話的意思。

而楚連煦則是開口解釋道:“南疆王子眾多,想來這個彩珠只是其中一個派別,她的動作,應當不為旁人所知。”

林瑾點了點頭,卻是在心中嘀咕起來。

若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南疆還有更多種類的蠱毒?

她面上的神情瞞不過楚連煦,楚連煦眼眸一暗,突然開口道:“本王也派人去調查過,情蠱的確是南疆最難養成的蠱毒,想來這個彩珠是有幾分天賦的。”

“如此說來,南疆便沒有其他的蠱毒了?”林瑾的眼中難掩失望,她對於權勢之類的東西並無任何興趣,反倒是對於這些醫術與毒術十分感興趣。

奈何她在京城的時候,極少看見不同的東西。

楚連煦頓了頓,突然道:“若是有機會,本王帶你去南疆一趟,想來那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林瑾聽得這話,驚奇的在楚連煦身上打量了一眼。

片刻後,她再度收回了目光,只微微頷首道:“那我就等著王爺率領鐵騎踏破南疆了。”

不然的話,楚連煦怕是不會輕易涉足南疆。

見她身影遠去,楚連煦垂下眼眸,冷峻的面容上浮現出一陣複雜之色,不過轉瞬即逝,又再度消失在了面上。

幽州備受山匪侵擾之苦,百姓大都戰戰兢兢,唯恐洗劫離去的山匪捲土重來。

楚連煦的到來,無疑是給他們下了一顆定心丸。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秉持著觀望的態度。

畢竟剛上任的幽州知州就是想要剿滅山匪,這才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即便楚連煦在景朝有著戰神的稱號,這些百姓依舊不敢主動透露山匪的訊息,即便有銀子在前面誘惑。

一直到林瑾帶著幾個侍女在城門設下了義診點,這才有幽州的百姓主動上前。

第一個上來的是一個婦人,她抱著懷中的孩子,眼底充斥著不安,在對上林瑾看來的目光時,她身子瑟瑟發抖。

林瑾的面上神情十分溫和,只輕聲問道:“你是來給孩子看病的?”

“是。”婦人緊張的點了點頭,緊緊地抱著孩子說道,“前些日子我們村子裡遭了山匪,我的孩子……受了驚嚇,一直高燒不退。”

聞言,林瑾便站起身來,在幾個侍女的保護下走到了婦人的身邊。

婦人緊張的看著她,唯恐她對自己的孩子做出些什麼。

但林瑾卻是伸出手,不在乎婦人跟孩子身上的髒汙,將這個孩子的手輕輕地拉了過來。

白皙的手與黝黑乾瘦的小手在一起,對比十分明顯。

林瑾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仔細的替這個孩子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