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便到了慈寧宮。

蕭太后早早的就坐在了主殿,她主動起身,一副十分喜愛林瑾的模樣:“瑾兒來了。”

“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林瑾跪在地上,朝著蕭太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蕭太后面上的笑容在瞧見林瑾通紅的眼眶後,頓時變成了冷意:“方嬤嬤,這是怎麼回事?哀家讓你接個人,你怎麼讓王妃哭了?”

“都是老奴嘴笨,提起了王妃的傷心事。”方嬤嬤跪在地上,朝著蕭太后砰砰的磕著頭。

蕭太后面上的冷意不減,她動作輕柔的握住了林瑾的手,溫聲道:“你與哀家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方嬤嬤惹怒了你,哀家絕不會放過她!”

聞言,林瑾連忙搖了搖頭,低聲道:“太后娘娘明鑑,這與方嬤嬤並無關係,只是我想到了半夏。”

在蕭太后的目光下,林瑾仍是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雖說眼眶通紅,但還是慢條斯理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方嬤嬤關心半夏,但半夏已葬在西南,我與半夏十幾年的情分,提及此事,自然是要傷心的。”

“話雖如此,但還是要罰!”

蕭太后冷冷的望了眼方嬤嬤,沉聲道:“自己去領罰。”

“是。”方嬤嬤連忙便退下了。

主殿內只剩下了林瑾與蕭太后。

蕭太后看著林瑾的目光十分柔和,她輕輕地拍了拍林瑾的手,溫聲道:“哀家今日喚你過來,除去想要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聞言,林瑾頓時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請說。”

“快些起來。”蕭太后親自將她攙扶起來,還將她拉著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見林瑾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蕭太后眼底劃過一道不屑的目光。

但片刻後,她又將那些情緒掩了下來,和善的問道:“西南的瘟疫是否是你研製出解法的?”

“不是。”林瑾低著頭,一五一十的答道,“是我偶然間看見了一本醫書,上面記載瞭解法,加之王爺找到了一名神醫,神醫看了這個方子後,便將藥研製了出來。”

蕭太后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幽光,她的語氣冰冷了些:“既然不是你研製的,為何那些人都傳的是你的名字?”

林瑾詫異的抬起頭,澄澈的眼眸中只餘驚詫:“這……太后娘娘,我從未刻意攬功!”

說著,她又匆忙跪在了蕭太后面前:“還望太后娘娘明鑑,我也不知這個傳聞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

蕭太后看著她,並未開口。

林瑾面上慌張,可心中卻十分平穩。

這一神情她早在王府練了無數次,絕對能瞞過蕭太后。

果然,不過是靜默片刻,蕭太后便嘆了口氣,又將林瑾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瑾兒,哀家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些傳聞中,你的確是治療瘟疫的人。”

“我只是會一些美容養顏的方子,這些深奧的醫術,自然只有神醫會了。”林瑾輕聲細語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