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朱總和方林也談到對何星和文衛的印象。

“忘記告訴您了,文衛是我大學同學,讀書時他人很本份。”方林坦誠的說。

“嗯,我也看出來了,他相對來說比較謙卑,但何星有點強勢,估計在工程方面會插手。”

“何星已經插手了,上次在沙城就提出他有個朋友有生產沙石料的裝置,我說等開標再說,昨晚打電話要他訂房時他又問起這個事情,我說等過幾天再看,如果下次他再提起這個事情,該怎麼答覆?”

方林邊說便用探尋的口氣問朱總。

“明天你就和他談,我就不參加了,只要價格不過分,還是可以考慮,畢竟以後專案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幫忙,如果他得寸進尺,你告訴我一聲,我來想辦法。”

“行,明天談完後,我再告訴你。”

“專案上的事情你做主,談好了告知一聲就可以,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來解決。”

朱總說完,看了看手錶,方林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時間不是很晚,就給文衛打了一個電話。

文衛回專案部正準備上床睡覺,便接到方林的電話,這讓文衛有點意外,他連忙起身關好房門,小聲的與方林通話,雖然吳德操和徐濤沒有回來,但何星就住在隔壁。

“老同學,請理解剛才見面沒有相認,我也沒告訴何星我們的關係。”方林在電話裡表示歉意。

“這樣或許更好,我們裝作不認識,對你對我都好。”文衛回應道。

方林這樣做,文衛完全理解,畢竟對何星瞭解不是很多,如果讓他知道方林與他是同學關係,何星內心肯定有顧慮。

“你們彭明河董事長過幾天會來楊河,你做點準備,說不定他會單獨見你。”

彭明河老總來楊河,文衛並沒有得到資訊,不過憑方林中標這個事情來看,彭明河來楊河訊息肯定真的,但聽到方林說,彭明河來了可能會單獨見他,這讓文衛有點突兀,不過不管怎樣,對於專案上的事情,文衛也應該做點準備,一旦彭明河讓他彙報專案的情況,也不至於太被動。

只是與方林一起來的那個朱總有點神秘,這麼年輕就擔任了中水公司的副總,方林在他的面前非常恭謹,想起何星今天晚上最後反常的言語,這個年輕的朱總應該有很深的背景,那麼朱總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沙城,有兩個人也在議論中水公司中標一事,其中一位便是沙南水建的王建凡。

“金廳長,這次中水公司中標絕非意外,而是彭明河故意為之,上次我向您彙報了,招標檔案掛網前已經作了修改,修改的內容現在看來完全是為中水公司量身定做。”王建凡說到這裡有點憤憤不平。

“彭明河肯定沒有這個膽量私自做主,估計是上頭那位授意的。”金副廳長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

“要不我們匿名投訴?”在金廳長的家裡,王建凡說話沒有顧忌。

“你千萬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你並沒有任何證據說裡面有貓膩,相反,你自己拿了幾個公司的資質去圍標,如果投訴,會適得其反,千萬不要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金副廳長看了王建凡一眼,對他的建議馬上予以否定。

聽金副廳長一提醒,王建凡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建議有點愚蠢,心想還是金廳長想的周到。畢竟是浸潤官場多年,看事情的角度和高度不一樣。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金副廳長嘆息的說。

“我們就這樣算了?畢竟我們跟蹤這個專案近兩年的時間,前期花費也不少。”王建凡心有不甘的說。

“你先別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慢慢等待時機吧。”金副廳長安慰王建凡道。

“這個事情還有點奇怪,沙城水投是自己分管的公司,趙廳長之前對這個楊河電站的事情也是不怎麼關心,沙南水建跟蹤這個專案他也知道,怎麼到了最後他會突然出手?莫非其中還有其他的緣由?”待王建凡走了後,金副廳長反覆在腦海裡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