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正好是週日,文衛剛起床便接到電力施工單位覃總的電話,他說到要去楊村看現場,準備來專案部接文衛,文衛在電話裡描述了半天,覃總才搞清楚專案部的具體地址。

“覃總,快到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路邊等你。”文衛不想讓別人久等,彭明河董事長曾在第一次會上說過:“作為業主,要有主動服務意識。”

文衛洗漱完畢準備下樓吃早餐,這時徐濤也起床了,他這陣子為了用地手續的審批也很頭疼,他向文衛訴苦,說碰到那個古板的伍科長也是傷透了腦筋,他只好每天都圍著他跑,但一直沒有起色,那個伍科長依然是按部就班,一切按程式、按原則辦理。

何星的房門虛掩著,估計已經出去辦事了;而吳德操的房門依然緊閉,他還沒有起床;何星安排他與徐濤一起跑手續,但到了楊河後,文衛看到更多的是徐濤一個人在跑,奇怪的是何星並不怎麼說他。

不一會兒覃總的車到了,後排座已經坐了一個年輕人,覃總讓文衛坐前面。文衛上車後,覃總便遞過來一包煙,文衛禮貌的謝絕了,並說明自己從不抽菸。覃總尷尬的笑了笑說:“文部長這個習慣好,不像我,抽了二十多年,想戒都戒不了。”

看到文衛不抽菸,覃總把剛點燃的煙熄滅了,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文衛對這位覃總增加了一點好感。

畢竟不是很熟悉,文衛與覃總聊了幾句便保持沉默,覃總幾次想開啟話題,看到文衛沒怎麼響應也只好作罷。

到了現場,按照何星的吩咐,文衛給覃總指定了箱變的位置,具體從哪個地方接高壓要由覃總根據現場來定,覃總用皮尺量了一下距離,那個年輕人做了記錄,大約弄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測完,文衛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

回到楊河縣城,覃總一定要請文衛一起吃飯,文衛謝絕了。他誠懇地對覃總說道:

“覃總別客氣,你回去趕快把圖紙和預算做好,我們初審後還要報集團公司審批,時間有點緊,拜託覃總了。”

“行!文部長請放心,我三天內就會弄好,這個事情還得您多多關照,以後我會慢慢感謝您的!”

“覃總,別這麼說,你只要把事情做好了,我這邊會全力配合,至於費用的問題,最後都是由集團公司審定。”

文衛把話說得比較明白,他的許可權有限,預算稽核他也做不了主,他也不想讓別人誤會,他只會承諾會盡力配合。

聽到文衛這麼說,覃總也沒再多言,雖然文衛沒有答應幫忙,但也和他說了實話,不像以前遇到的一些金主,拿了你的好處還不幫你做事。他想,從這點上看,文衛還是一個很實誠的人。

三天後,覃總果然如期把設計圖和預算提交給文衛,文衛看了看造價,嚇了一跳,總費用兩百六十多萬,比原先預計的要高了幾十萬,他趕緊把預算表交給何星,何星看了一遍說:

“就按電力公司報的總價向集團公司彙報吧,文衛你起草一個請示,大意是臨時箱變直接委託給楊河電力公司的施工單位,附上圖紙和預算,集團公司審了多少就多少。”

就在文衛將圖紙和預算的電子版發給集團的第二天,集團公司蘇部長給文衛打了電話,問了一下臨時箱變的事情,文衛如實向蘇部長彙報了,只是與何星一起去見電力公司的庹總和覃總一事隱去沒說。

“我過兩天會來楊河,就臨時箱變的事情與電力公司協商,你和何星說一下。”蘇永停了一下,繼續問道:“文衛,問你一個事,有人說,電力公司庹總和何星是大學同學,你知道嗎?”

“蘇部長,這個事情,我真不知道。”文衛如實說道,聽到蘇永這麼問,文衛這才想起,那天和何星去電力公司時,他總感覺他們很熟悉。

“哦,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蘇永說完掛了電話。

文衛走到何星的房間,發現何星還沒有回來。文衛想了想,給何星打了一個電話,及時彙報了蘇永部長交代的內容。

何星這個時候正和顧正貴一起,商量李家三兄弟拆遷的問題,顧正貴後來又找了一次李副鄉長,但依然沒有談攏。為此,顧正貴也有點著急,他特意找到何星一起商量解決辦法。

為楊河電站開工日期的問題,集團公司董事長彭明河一直在和楊河縣協商溝通,經過幾次磋商,終於達成一致。楊河電站工程的開工儀式初步定在9月28日,並電話通知何星:“九月二十八開工是省廳領導和楊河縣政府共同確定的時間,專案部一定要按這個節點鋪排,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們匯總一下,我過幾天來協調。”

聽到彭明河董事長親自要來楊河協調,何星趕緊表態:“根據目前的進度,九月二十八開工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