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具速度太快了,直接就卡在我的臉上,一道道鬼氣瀰漫出來,衝擊著我的身軀,我耳畔就傳來了各自吵鬧的聲音,有人歡笑,有人哭泣,還有人在唱著川劇,我的腦海裡也出現了這個白白的面具。

因為一瞬間衝擊太大了,我的腦袋嗡嗡的響著,頭疼的要死,整個身體燙的要命,連同肋骨那邊的印記都跟著疼起來了,無數的歡笑聲音就像是催命符,我慘叫了一聲,噗嗤的撲了一口血。

這個時候,秦沐風一把就抓住了我臉上的面具,然後用力的一拉,直接把那個恐怖的面具給拽了下來,我徹底鬆了一口氣,但是就這十幾秒的時間內,我整個身體像是被抽了魂一樣,全身乏力,感覺又回到了當初在茅山的感覺。

“老秦,楊程這是怎麼回事?”

葉雲飛也心有餘悸的問道。

“這面具應該跟他有關係,是村民的魂魄數量太多了,衝撞了他的魂魄,才出現這種情況。”秦沐風低聲的說道。

我心道,這面具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呢?我從來沒有來過巴蜀,更加沒有來過這寨子啊!

“現在怎麼辦?這些村民好像還沒有醒來啊!”葉雲飛望了望謝冠英一家人,謝冠英家還在昏迷之中,秦沐風把面具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幾眼,然後摸了摸這面具道,“楊程,你帶上這面具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就把我聽到的聲音給描述出來了,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幻覺。

秦沐風摸了摸這面具,眼睛微微的眯上了,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低聲的說道,“你是說,你聽到了有人唱川劇?”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秦沐風這才把面具收起來了,低聲的說道,“村民暫時應該沒事,明早應該就能甦醒了。”

“啊,這是為什麼?”

我好奇的望著秦沐風,低聲的說道。

“有人只是想請這些村民聽戲而已。”秦沐風說完之後,轉身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去了,我心中一陣茫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想請村民聽戲,到底是誰請他們聽戲的?

難道是那個燒紙的小女孩?

這事情一團霧水啊,而且這個大荒山真的是太詭異了,特別是今天下午去了後面墳墓之地,一個大活人被人鎖在那邊,最後被活活的燒死,而謝東劍的身軀被六個鐵鏈鎖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整個大荒山變得與眾不同。

不過聽到村民沒事,我的心稍微鬆了一口氣,鍾雨馨就攙扶著我,我們回到了後面的房子內,到了房子後,秦沐風就給我拿了一些備用的藥,我服下後,身體稍微好點了,秦沐風就低聲的問道,“羅偉輝是怎麼回事?”

秦沐風一提到羅偉輝,我們頓時感興趣了,這些葉雲飛的死敵,說不定我們能透過葉雲飛的描述,知道一些大荒山的蛛絲馬跡,葉雲飛一提到羅偉輝,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道,“我跟他早年是很好的朋友。”

葉雲飛就開始談羅偉輝的事情了,羅偉輝是雲貴那一片的,整個巴蜀之地,以養蠱最為著名,這歷史可比趕屍要久遠多了,當然還有一些神秘的巫術流傳於巴蜀之地,而葉雲飛家世代都是養蠱人,葉雲飛從小自然也被要求養蠱,但是葉雲飛他的性格是放浪不羈,對養蠱沒有多大興趣,然後就到處遊玩。

而巴蜀之地,這巫術自然吸引了葉雲飛,葉雲飛就結識了羅偉輝,羅偉輝懂得東西蠻多的,但是羅偉輝這個人性格比較陰,城府很深,起初葉雲飛以為他性格如此,也沒有多少計較,但是有一次兩人喝酒,葉雲飛把羅偉輝給灌醉了,他才聽到了羅偉輝說的一些事情。

羅偉輝原本也是學蠱術的人,而且是那種獨門秘蠱,這種秘蠱是完整的蠱術傳承,這種傳承非常保密,只有被選為族長的人,才有資格去繼承,而羅偉輝從小在養蠱方面,就與眾不同,自然被挑選出來,當族長的候選人來培養。

只是羅家的養蠱秘術很詭異,他們必須保持秘蠱的唯一性,一旦族長被選定後,其他的幾個候選人就要被當成活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