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事情發生到現在,她把雷東林,寧紅瑤,丁愛華挨個怪罪了一遍,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原因,臉皮不可謂不厚。

丁愛華在地裡備受大家的議論,更怕對上她大舅的目光,從頭到尾頭都沒敢抬,好不容易趁著回家做早飯的時間,跑回知青院,剛放下手裡的農具,準備去洗手,就被一個搪瓷盆直接砸到了頭上。

「你幹什麼?發什麼瘋,我咋得罪你了,一回來就這麼對我了。」

丁愛華早上受了一肚子的氣,正沒地方發,見範軍麗竟然敢拿瓷盆砸自己,立馬撿起地上的盆砸過去,反擊了起來。

「咋得罪我的你自己清楚,要不是你故意把隊里人往別處帶,大家早就去救我了,我咋能會真的被雷東林***,你就是個幫兇。」範軍麗躲開砸過來的瓷盆,指著丁愛華罵道。

「我什麼時候故意把人往別處帶了,我本來就是聽到那邊有聲音才過去的,我也是出於好心,想救你,才大半夜的挨著凍往林子裡跑,你別不識好人心。」

「而且那林子也是你自己願意去的,自己***,上趕著找死,怨得了誰。呸,***胚子。」

她一直以為去那裡赴約的是紅瑤,沒想到竟然是範軍麗,隨便想想就知道是咋回事了,自己***,上趕著被算計,能怪得了誰。

「你才***,我要殺了你。」丁愛華那鄙視的眼神,徹底刺激到了範軍麗的脆弱神經,立馬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丁愛華也不是吃素的,不會站的任由她打不還手,兩人就這麼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的撕打了起來。

兩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一時間還真難以分出個勝負。

在屋裡的姜玉蘭,從頭到尾都沒敢出來,只躲在窗戶後面看熱鬧,生怕被波及。

兩人越打越激烈,鬧出來的動靜也越來越大,直到被其他家回來做飯的婦女聽到聲音,跑過來拉開,才算停手。

此時兩人身上全是傷,嘴上臉上都烏青烏青的,頭髮也被薅的滿地都是,隱隱滲著血跡,很是悽慘。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你倆的關係一向不是最好的嗎?發生啥事了,打成這樣,你們給大家說道說道,我們給你們評評理。」幾人飯也不做了,一臉八卦的看著兩人詢問道。

大家都聽說丁愛華和這件事情有關,但那都是大家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就想從當事人嘴裡聽點不同尋常的話來,好證實一下真假。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丁愛華她故意……」

一看有人來評理,範軍麗立馬開始告狀,準備在走之前把丁愛華的名聲徹底搞臭。

她讓自己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得了。

「你給我住嘴,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咱們就去公社派出所一趟,正好我也能幫雷東林做個證,好好說道說道昨天晚上的情況。」

丁愛華一聽範軍麗那話頭,就知道她準備把自己牽扯進去,立馬開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