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花兒,這麼氣沖沖的回來,是在單位受了什麼委屈嗎?你和娘說,娘讓你爹好好治他。”

夏之花平時都是在單位食堂吃飯,中午是不回來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閨女這麼大中午的氣沖沖跑回來,夏之花她娘周愛紅趕緊放下手裡的筷子,開口詢問。

她當年結婚不久就懷了龍鳳胎,生產的時候傷了身子,這輩子就只能有這一兒一女兩個孩子。

所以周愛紅夫妻兩個,對閨女絲毫不比兒子差,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他們閨女,他們絕對饒不了對方。

“還能是誰,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們單位的那個大學生。”夏之花把手裡提著的布袋子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扔,坐下來生氣的說道。

“他咋了?你不是說他人特別好嗎,怎麼惹到你了?”

在閨女以往的描述中,那個大學生各個方面都挺優秀的,簡直找不到一點不完美的地方,她身為母親,怎麼聽不出來自己閨女是對那大學生有意思。

不過女兒家的事,閨女不說,她也就沒有多問,想著任兩人自由發展去,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沒想到今天竟然把閨女氣成了這樣。

“哼,他在鄉下找了個物件,我讓他和鄉下的物件分手,和我在一起,他還不樂意,真是氣死我了。”

“我還以為啥事呢,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他不樂意,那是他沒眼光,搭理他幹啥?爹過段時間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坐在一邊,一直沒搭話的夏立功,聽到自己閨女的話,開口勸道。

“不行,我就喜歡他,別的我都不喜歡。我今天都和他說,只要他願意和我處物件,咱家就能幫他往上爬,可他特別不知好歹,還說要靠自己的能力升職,不會靠女人上位,真是不知所謂。爹,你去我們單位找找人,打壓打壓他,讓他知道知道咱家的厲害,明白和誰在一起才是對他最有利的!”夏之花要求她爹道。

要是之前,她也就只是喜歡思遠,並沒有到為他瘋狂的地步,可唐思遠竟然敢拒絕她,這讓一向高高在上,無往不利的夏之花,心裡怎麼能舒坦,越是這樣不給自己面子,她就越要征服唐思遠。

她最喜聞樂見的,就是有人剛開始對她各種不服,見識到自己家的厲害後,對自己百依百順,像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她一定要把唐思遠也變成眾人中的一個,讓他永遠只能仰視自己,任自己打罵。

“你聽聽你說的像什麼話,讓人聽到了,咱們全家都得倒黴。”

夏立功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城府的人,而且他一向小心謹慎,從不給人留下話柄,就怕被對家抓到錯處,進行反擊。

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極必反的原因,他這麼聰明謹慎的人,生的兩個孩子,卻一個比一個魯莽,一個比一個蠢笨,要不是他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敢做什麼錯事,給人落下把柄,非得另找人再生幾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出來接班,讓這倆孩子自生自滅去。

“事關咱閨女的終身大事,你不管我管,我倒要看看那個唐思遠有啥好的,讓咱閨女這三道的,我也要讓他知道知道啥叫天高地厚,敢瞧不上咱閨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見自己丈夫不同意出面,一向護犢子的周愛紅,立馬開口說道。

他們夫妻就這一個寶貝閨女,只要是閨女喜歡的,她就必須要滿足,不能讓她失望。

“你身為長輩,就這麼過去豈不是失了身份,讓對方看低了咱們。這事你別管了,明天我讓手下去找下那小夥子,讓他自己做選擇。一個沒有根基的小年輕,只要腦子聰明點,就知道該怎麼選擇,就算不買賬,量他也不敢和我作對。”

怕自己妻子那麼氣憤的找過去,反而更壞事兒,夏立功只能同意了誰讓他就這一個閨女呢,他這麼努力往上爬,不都是為了孩子嗎,就算知道閨女這個要求有些無理取鬧,夏立功也不

得不妥協,不然就以他閨女那驕縱性子,他媳婦兒那護犢子的樣,非給他搞出更大的事來。

“我就知道爹最好了,我最喜歡爹了,有爹出馬,一個頂倆。”夏之花高興的衝她爹豎大拇指。

“就知道哄我開心,趕吃飯吧,吃完飯好上班去。”

看閨女這麼衝自己撒嬌,夏立功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嚴肅了。

“好,我最喜歡娘做的菜了,我們單位食堂大師傅的手藝,和孃的手藝一比,可是差遠了,要不是咱家離的遠,中不方便回來,我非天天回家吃飯不可,我真是不想吃食堂了。”

夏之花拿起她娘給她遞過來的筷子和碗,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其實能去食堂做大師傅的人,手藝肯定是不差的,畢竟那可是給縣委會領導吃的,只是大師傅只做幾位領導的飯菜,像他們這些普通幹事,吃的大鍋飯,通常都是手下做的,那麼一大鍋的炒出來,能好吃才怪。

“那以後娘每天中午做了給你送過去。”見閨女每天中午都吃不好,夏愛紅立馬心疼了。

他們婦聯的工作不忙,她只要每天提前一個小時下班,給閨女送過去,就不耽誤家裡其他事。

有她丈夫在,他們領導肯定不敢說她早退的事。

“還是別了,娘你要上班,又要做飯,已經夠忙活的了,哪能讓你還跑那麼遠去給我送飯。而且我都這麼大人了,要是讓人看到了,非得笑話我不可,我可不想被人說是資本主義大小姐做派。”

“哎,我哥中午不是回來吃飯嗎?咋沒看見人呀?”

她哥夏志高和她爹一樣,都在革委會工作,離家比較近,每天中午應該都是在家吃飯的。

“誰知道跑哪兒去了,聽你爹說,一下班就和他那群朋友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天天中午做著他的飯,也沒見他回來吃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