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花僅在祁國南部靠海的通玄山才有生長。

而且花開之時,不到一刻鐘,便會枯萎,它散發的惡臭,能夠讓先天之下的武者神魂顛倒,頭暈目眩。

只有先天強者才能憑斂息之術勉強採到。

每年低得可憐的產量,足以讓這藍茯散炒到數百兩銀子一小瓶。

要知道,一個普通三口人家,一年的收入,刨去吃喝拉撒日常消耗,可能也只能勉強存下一兩銀子。

這還是一家人節衣縮食的成果。

到底是誰,同徐家這麼大仇恨?

徐奕靜靜思索著。

一旁的老管家開口道,“少爺放寬心,我已經把家裡的僕人還有弟子挨個篩查一遍,又將他們都放了回去。那幾個最有嫌疑的,我也讓老一他們跟著呢。

一旦有問題,必然來報。”

徐奕點點頭。

這老一他們,就是像徐忠這般,從小被徐家收養的孤兒,傳授武藝,當作最忠誠的武衛培養。

“還有,這毒我已經大致上有了眉目。應該是來自祁國,所以,除了那些有嫌疑的僕人,還要請人多查查那些面生的祁國客商,我們徐家在安平縣也算是地頭蛇了,這點事情,應該很容易吧。”

徐忠點點頭,正要往下離去,徐奕又開口道:“對了忠叔,另外不要大肆宣揚我回來的訊息。”

“明白。”

第二日,徐奕正在靈堂守孝,徐忠卻帶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昨天晚上,一批黑衣人闖進了一個被監視的下人家裡,想要殺死對方。

徐二十一和三十五拼命阻擋,最終沒能保住那個僕人,反而把他們兩個搭了進去。

“徐勝,徐安……”徐懷奕輕輕唸了兩個名字。

不執行任務時,每個收養的孤兒都有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徐忠,他也是曾經的徐一。

“將他們倆好生安葬,有關係近便的,找來為他倆守靈吧。”

徐奕輕嘆一聲,近來,他已經嘗過了太多生離死別,以至於現在居然提不起悲傷的感覺。

“現在,派人抓住這個僕人的線索,仔細搜查他是否留下什麼線索,以及最近他出入過哪裡,見過什麼人。”

“知道了少爺,我這就安排人去查。”說著,就轉身欲走。

“下次這種情況,忠叔直接下令就好,對您,我還是信得過的。”

作為伺候了一輩子家主的老管家,徐忠自然明白。

連忙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