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巷的一處宅子旁,一夥人正在一個角落裡觀察著楊家的一舉一動,待看到朱春和石歲登門,其中一名中年畫師便快速將兩人模樣畫在紙上,畫師下筆迅速,寥寥幾筆,便將朱春和石歲的樣貌畫了個八九不離十。

畫師旁邊,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手拿摺扇在旁站著,他面色陰柔,一雙眸子又細又長,不時散發出的目光彷彿毒蛇一般,就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但是讓人聽著卻是格外刺耳。

“快去查!查檢視這兩人是什麼人!這個時刻敢登上楊家門的,如果是普通人那就罷了,如果是世家豪族一定要查清楚和楊家的關係!現在楊家只有楊旭這個下賤人,我一定要讓他品嚐時間最痛苦的事情!”

青年說完,轉身離去,而人群中跑出兩人,拿著畫師的畫像去探查兩人的來歷,待青年走後,盯梢的眾人才敢大口喘氣,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一臉慶幸!

他們對自家這位大少爺,真的是怕到了骨子裡,生怕他一個不順心,拿著他們撒氣,到時候可能就不止受傷這麼簡單,很有可能落得連摘星城最底層的市井小民都不如的下場!

這陰狠青年大步穿過一個府院,走進一間書房,書房之中,此時正有兩名年紀不大的青年躬身低頭站著,聽著一名中年男子的訓話,如果楊旭、姜軍和張小寶三人在這裡,定能認出來,那兩名年紀不大的青年正是此前被他們打的那幾名摘星學院學生中的兩位!

這兩名摘星學院的天之驕子,都是有大好前程的存在,此時卻是站在中年男子面前大氣都不敢喘,而那陰沉青年一進來,氣氛更是冷到的谷底!

錦袍青年圍著兩名學生轉了一圈,一個暴起,直接就把兩名學生打在地上,一邊打,一邊喝罵:“幾個泥土堆裡出聲的賤種,吩咐你們做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媽的,七個人連三個人都搞不定,你們進入摘星學院這一年一直在吃屎嗎?”

青年手打腳踢,打的兩名學生只敢抱頭縮成一團,但是兩人卻是連求饒都不敢喊,他們可是知道這名青年的手段,如果喊了,那隻會打的更狠,乖乖受著,讓青年出氣之後就會好了,而且雖然被打很是難熬,但是打過之後,這個府院會給他們不少的報酬用來安撫他們,這也是他們一直能忍受青年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次,青年的怒意卻是怎麼都消不下去,一直對著兩名學生拳打腳踢,兩名學生頭上,身上卻是血流如注,噴出的鮮血將青年的錦袍都染成了紅色!

中年人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直到兩名學生嘴裡開始冒出粉紅色的血液,中年人才擺擺手:“好了,不要打了,把摘星學院的學生打死,為父也不好交代!”

中年人的冷漠言語讓青年罵罵咧咧的緩緩住手,這時候的兩名學生已經被打的暈厥過去。

“媽的!廢物!來人!把兩個廢物拉下去治好!”青年把手上的鮮血在其中一名學生的衣服上擦了擦,又踢了其中一人一腳,把他踢到進來的兩名武者身上,兩名武者趕緊將兩名學生拖了出去,此時兩名學生身下的血,卻已經將地面染成了紅色!

接著便有幾名僕人進來,將這滿是血跡的地面給打掃乾淨!而那青年彷彿出完了氣,直接癱倒在旁邊的沙發上懶洋洋的一動不動!

“厲飛!你啊,該收收你的脾氣了,要不然咱們厲家以後還怎麼交到你手裡!”

中年人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青年,冷冰冰的說道。

“老頭子,我這樣還能接管厲家,你別鬧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外面還養了一個小雜種!以後就讓你在外面養的那個小雜種接管厲家吧!我厲飛這一輩子,要和姓楊的不死不休!總有一天我要讓楊家那兩個娘們生不如死!”

癱在沙發上的厲飛,聽到中年人的話,卻是猛地坐了起來,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這讓中年人臉色更加冰冷。

“當年不讓你招惹楊家那兩個女人,你不聽,結果被人廢了最珍貴的物件,還被從第一聖地退學回來!我警告你!你私底下怎麼對付楊家我都不管,如果你敢明著找楊家的麻煩,到時候把簍子捅大了,別怪我不念及父子情分!”

聽到這句話的青年卻是直接笑了出來,臉色也恢復到常人模樣,他斜眼看著中年人:

“呵呵!父子情分!只要外公還在,我就不擔心父親大人和我不能做到父慈子孝!”

“你!”中年人臉色更冷,卻是一揮袖子直接走了出去!

中年人走後,青年看著中年人的背影,‘嗤笑’一聲,又向後一躺,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每每想起當年楊家楊鳳和楊玉,就讓他恨得全身彷彿小蟲子在爬,這種痛到骨子裡的恨意讓他越來越癲狂,讓他處在歇斯底里的狀態中一直沒能走出來!

厲飛躺在那裡,看似十分舒服的姿勢,額頭卻是青筋暴起,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等待著手下來彙報工作,他現在想著,那些手下的辦事效率為何這樣慢,是不是一會兒需要把那個送信的人打死,好好警告一下那些給他厲家辦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