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其,高高在上,一襲暗黑色的服裝,其邊用墨白點綴,神秘之中透露著高貴,身後還有黑白交間的圓輪,在以緩慢的頻率,變換閃耀,一頭白色的長髮垂落,神俊的臉龐,正在以漫不經心的姿態,俯視著眼前一切事物……

“你就是欹月寒麼,獨孤毒曾經與吾所言,要收的義女麼…”

孽佛看著一直在仔細觀察自己的欹月寒,頗有過去,自己在動物園看動物的錯覺,不由出聲,打斷這個愈加詭異的氛圍………

“您就是義母所說的佛首麼,求您將當初殺害我母親的兇手,告知我,大恩不言謝,您所想要的一切,月寒都會盡力尋到………”

欹月寒看著突然出聲的存在,也不顧的什麼了,只想知道當初的兇手,隨後就要跪下請求道………

孽佛看著突然心靈波動潮湧的欹月寒,手指微動,制衡住其下跪的姿態,將其送到了一側的椅子之上,隨即枕著手,無奈出聲道……

“看來獨孤毒已經將吾告訴她的真相,悉數告訴你了麼,哈,不要那麼激動,吾與你之義母也算是故交,對於當年的事情,吾也算是知曉一番,不過你要對殺害了你之母親的兇手,如何之做?”

“殺母之恨,欹月寒唯有血債血償!”

欹月寒聞言,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孽佛,直視其幽暗的目光……

也顧不得所謂的矜持,眼中滿是仇恨的心火,對於當初毒害自己母親的存在,唯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暴力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但卻是最有效的……”

“不過,血債血償的未來,只會淪為漫無無盡的糾纏,毫無意義,浪費你的人生……”

“此事與你之義母,商量過後,再行復仇吧……”

孽佛看著眼前倔強的小女孩,對於此等之事,看似血債血償,但其中牽扯到的人,太多了………

殺了一個死海孤燈·辜獨明,就會蹦出來一個暮成雪,還有超軼主,事情只會越來越麻煩………

不過到最後,如今真的亂起來,按人情來說,那麼自己也只有幫助毒後這一邊,絕了暮成雪與超軼主的命………

這個人間就是這麼殘酷啊,心理上的欣賞歸欣賞,對上了就只有下死手,一絕後患……

“佛首,為什麼不肯告訴月寒,殺害我母親的仇人究竟是誰,難道是,這個人身後擁有一些勢力,在袒護???”

欹月寒面色疑惑,看著閉口不談的佛首,其心亦是聰慧,並未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瞬間就明白,其身後的勢力,是可以威脅到西疆的存在,如今能威脅到西疆的武林勢力,寥寥無幾,加上用毒之人,短短几句,很快就被其縮小到一定的範圍之中……

“………”

對處理家庭瑣事,孽佛倒是沒有啥心得,畢竟打了小的就來了老的,唯有斬草除根才可以……

讓其死的悄無聲息,任由暮成雪想破腦袋,也不能想到兇手是誰,下毒必然不是可以的,如果真的確定要復仇,毒是萬萬不可以的,必須偽造成其他之人出手……

“月寒,吾說過了,待你與你之義母談過之後,再向吾尋求那個答案吧,畢竟如今,你之身後,非是空空蕩蕩,而是整個荼山毒脈加毒後,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也不要貿然行動,畢竟西幽·歐陽堇亦與毒後情同姐妹,不要讓毒後擔心了……”

不待欹月寒再說些什麼,孽佛抬手,直接用神力在雲鼓雷峰,開闢出來一條通向荼山的通道,將眼前倔強的小女孩,扔到了面有擔心的毒後眼前………

然後整個通道消失,處理掉一個麻煩事後,孽佛自王座之上,正在思考,凋亡禁決何時進行……

“該是借用此事,削弱一番欲界了,一減兵戈之災……”

隨即身形消散一空,出現在一處所在,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畫,畫上內容,正是………

一副半身入畫的白馬像,似是“白駒過隙”的意象圖。

“自從別後冷雲居,見說風光不似初,溪上雨添三尺水,家中風落半床書;敝囊已識休深愛,破釜何勞更重歔,不學蹇驢旋磨走,直將大地做蓬廬”

不遠處,正是彈奏泉音飛羽琴的翩翩白衣公子,琴面上有白雲出岫的流水照影的意象,見有貴客來臨,隨即吟詩一首……

頭冠與衣著有鳳凰意象,以鳳凰標誌,一身素白,象徵隱世未出的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