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天劍初始(第2/3頁)

“可以……此地便作為你退隱場所吧，塵世的萬般紅塵，是侵擾不到這裡的…在這裡你與煙兒都可以安穩寧靜的度過一生………”

孽佛起身，看著眼前之人猶豫的姿態，面色淡然，心知退隱才是最好的結果，不由出聲一語……

“嗯………”

舒愁眉聞言，微微頷首，亦是起身，拿上隨身的煙兒罈子，緩緩自一側邁步向前，向不遠處的花海所行………

孽佛看著眼前之人，嘆息一聲，負手在背，手中再現一串佛珠，繼續捏動，跟隨上去……

“煙兒，母親會一直在此陪伴你的……”

舒愁眉俯下身，親自用雙手為女兒，挖出來了一個墳墓，喃喃自語，眼中含淚，半生風波，染上血色，就為了一個虛假的結局………

“………不知你可曾聽聞過黃泉贖夜姬這個名諱……”

孽佛拿出白色的手絹，走向前去，將手絹遞給其後，面有思索，隨後出聲詢問一語……

“謝謝你……”

舒愁眉接過手絹，擦去眼角淚痕，心中不好意思，歉意一語，

待聽聞身後之人詢問的名字，不由疑惑一語

“此人……是？”

“此人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曾經屠戮了整個城鎮，手下盡是無辜之人的鮮血，最後也是改過向善，哈，還安全退隱江湖了…她都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呢………”

孽佛對著眼前之人，緩緩一語，解釋此人的兇殘，隨後思索片刻，再度一語

“如今啊，你現在需要做的，便是活下來，用你的眼睛代替你女兒的眼睛，為這可憐的孩子，觀一番這塵世風景，才不至遺憾…………”

“你為什麼對我們如此熟悉……為什麼你也知道他的…………？”

舒愁眉聽聞身後之人話語之中，盡是對自己的熟悉之感，不由心中疑惑生起，出聲詢問一語

“……這個原因………你相信有生而知之者麼”

孽佛聽聞眼前之人的詢問，微微停頓片刻，隨後垂矒，出聲一語

“嗯………”

舒愁眉站起身，沉吟一語，轉過身，看著眼前之人的面容，垂矒的雙目，看不見一絲情緒，心生好奇不解，仔細觀察著面部表情，再度柔聲一語

“你此言………罷了…”

“…唉…原因可稱天方夜譚……”

孽佛聽聞此語，垂矒的雙目，緩緩張開，看著眼前之人，不知如何言語，嘆息一語，真實的初因，荒誕無稽，至今，自己仍是不明，又如何言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

舒愁眉看著眼前睜開雙目的孽佛，浩瀚似星辰，亦清淨如水月，不見一絲波瀾，心中莫名一動，隨後柔聲低頭，細語落下……

“既然你已經打算安頓至此，那便此生為自己而活吧，吾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孽佛看著眼前之人，沉穩一語，手持佛珠，轉過身準備離開此地，卻被舒愁眉拉扯住衣袖，柔聲一語

“我已知曉事情的原本了，既然無緣，今日種種，似水無痕，願君保重…………”

“未曾想到，你已經明白了虛假與真實究竟如何了，紅塵一夢，終究惹卻…罷了…舒愁眉，望你善自珍重，有緣未來再會……善哉……”

孽佛聽聞身後之人的一語，心知必然當時具體的事情，自身不詳，不過既然其已勘破虛假與真實，明正己心了，那……隨後淡然一語

“不雨花猶落，無風絮自飛。應觀法界性，一切惟心造。”

此行塵緣已結，亦要返回雷峰了，孽佛最後再一語，雙手合十，化為漫天星光，不見蹤跡………

“……聽絃落，三千痴纏。墜花湮，一朝風漣。花若憐，落誰指尖……相逢一念是前緣，風雨散飄然該何處………”

舒愁眉看著眼前消散一空的星光，柔聲一語，自從知曉真實如何不堪，但終究亦是結束了………

隨後將佛珠纏繞在手臂之上，暖意自心間流淌，緩緩步入房屋之中……

孽佛化光片刻，來至雷峰所在，看著眼前天邊殘陽如血的景色，心中恍然，不知何時自己竟也成了曾經口中所厭煩……高高在上的神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