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紙上談兵王青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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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保我周全,而是要保全軍周全。那王青鸞心高氣傲,又有貪功之心,必會加速前行,與我等拉開距離,若是被圍,則我等難以及時救援,那廣捷營難免被殲滅。而今之計,不如將錯就錯,以廣捷營為餌,我等另行謀劃,只要算計得當,定會讓邱大千吃個大虧!”
“程兄的氣量,真是讓麻某敬佩。該如何去做,程兄吩咐就是了!”
“我的想法是,集中威果、雄節、全捷三營騎兵,可得六千之眾,在廣捷營被圍之時,突然前出,反圍敵軍,多設障礙,使敵難以突圍。待其餘人眾趕至,合力全敵,必能給敵以重創。”
“此計可行。哈哈,那王青鸞自以為是,沒想到自己會變成誘餌,想想都覺得好笑。”麻先品拍手大笑。
“麻將軍慎言,我等並不知邱大千的計謀,更未曾算計王青鸞將軍。將來萬一王將軍成了餌料,也只是碰巧而已。”程歡喜一本正經的說著。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爆出大笑之聲。
從麻先品的全捷營出來,程歡喜依次拜訪了威果營王盛,雄節營謝覽。只說為確保行軍安全,請各營將騎軍統一調遣,聽令而行。
安排完這些,程歡喜長出一口氣。該做的都做了,結果如何,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自己統領的忠節軍,雖只有一千,卻全是騎兵。副將名叫全璋,一身武藝不錯。
程歡喜專門召來全璋,叮囑一番。
大軍如一條蜿蜒的長蛇,不見首尾,往徐州方向而去。姑且不表。
羊簡之跨江追擊賊僧佛圖強,尋著佛圖強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北追去。羊簡之發現,這一路北去的方向,直指宋國。
宋國雖小,卻以為燕國為依靠,二十餘年,一直與大梁為敵。看樣子,賊僧應該是要逃往宋國!
羊簡之命人快馬傳訊,令邊境守軍嚴加戒備,若有僧人靠近,一律拿下。如有不聽命的,格殺勿論!
那賊僧果然是逃往宋國。結果發現沿途盤查太緊,便改道往東再往北,準備先潛入燕國,再伺機回到宋國。
這一招果然有效,暫且甩開了羊簡之的追擊。等羊簡之醒悟過來再追來時,只怕賊僧已經進入燕國境內了。
只是不知羊簡之有沒有膽識,敢進入燕國境內拿人?
佛圖強踏入燕國境內的一刻,回望了一眼大梁方向,又摸了摸懷中的鐵函,暗想,自己此次往大梁走了一番,雖說有些兇險,卻也收穫頗豐,畢竟天機圖到手了。
而今自己必須尋一處僻靜的所在,儘快療傷。馮引蝶傷得自己雖然重,憑藉自己獨門心法,只要細心調養,用不了十天半月,傷勢定能痊癒。
一念及此,便開始尋找合適的場所。
在山林之中,有一處荒廢的道觀,佛圖強閃身進了道觀,尋了一間稍顯乾淨的房間,盤膝打座,運起靈龜大法,開始療治內傷。
功法剛剛運轉了一個小周天,便聽院中傳來一陣怪笑,不由大吃一驚。也幸好執行的是小周天,若執行的是大周天,吃此一驚,自己的內傷只怕會傷上加傷。
急忙起身來看,只見院中站著四人,皆是燕國人裝扮,年紀不大,十八九歲上下。
為首一人是位翩翩公子,玉色如玉。公子左手邊一位,身材雄偉,一雙眼睛分外有神。右手邊一位,麵皮發黑,渾身肌肉隆起,充滿了力量。站在最邊上的,身形瘦小,似乎跛了一隻腳,剛才的笑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貧僧這廂有禮了。不知幾位檀越,可是有何指教?”佛圖強小心地問道。
他覺察的出,這四人的功力,當在正八命,還未突破至九命。若是換了往日,自是不必將這四人放在眼裡,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有傷在身,若是強行運功,怕是會造成不可逆的內傷,再也難以恢復至從前。
是以佛圖強不敢露出強橫之態。這可真是龍游淺溪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指教談不上,大師可是詰摩?”公子問道。
“貧僧正是詰摩,不知幾位檀越如何稱呼?”佛圖強態度和藹,如彌勒降世一般。
“那就對了,找的就是你。”公子笑道,“本公子複姓慕容,名子攸。這個高個的名叫齊行恭,這個黑麵皮的名叫周泰,這個跋子名叫韓萬景。”
“幸會幸會。”佛圖強微笑著。
“不用客氣。詰摩大師問過了,子攸是否可以問大師一個問題?”慕容子攸的態度也非常得體。
“檀越請問,貧僧知無不言。”佛圖強說。
慕容子攸聽了,點了點頭,笑著說:“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出家人不打誑語嘛。那麼請問,天機圖,此刻是否在大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