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活捉夜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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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程歡喜喊了聲“留活口!”只怕程百歲一招得,後續不斷劈出,那麼夜梟就不只是傷一條小腿了。
蒲巴上前想用腰帶捆住夜梟,被夜梟一爪擊中胸口,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桑桑卻用手錘擊中夜梟肋下一處穴道,令夜梟氣息無法運轉。
程歡喜揮劍劈刺幾下,削斷了夜梟鐵爪的一支小指。程百歲掉轉刀身,出手又是一個九連劈,將夜梟的右肩甲骨劈碎。
夜梟接連受創,竟未發出一絲聲響,其兇悍可想而知。
終於將夜梟捆綁處,桑桑不放心又制住他幾處穴道。蒲巴這時已經恢復過來,剛才那一爪,換作是桑桑的話,已經被擊成重傷了。
蒲巴對夜梟頗為忌憚,對那綁在夜梟身上的繩索也不放心,便親自動手在夜梟的左腳腳踠處刺了幾下。刺這幾下,足以傷了夜梟的腳筋,令他無法暴起傷人。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發白,有附近的居民聽到打鬥聲,便披衣出來觀望。程歡喜怕節外生枝,便來到街上,喊了一聲“緹騎司拿賊,閒人迴避”,街上立馬乾淨了許多,有些好事之人,也只能在自家門內,隔著門隨偷瞧。
西屋的婦人此時幽幽地醒轉。夜梟發現屋外有異常時,便點了婦人的昏睡穴,到了此刻,婦人才醒過來。
婦人聽見響動,又不見夜梟,便披了衣衫出來看個究竟。一出門看便看見夜梟倒在地上,被捆得粽子一般,旁邊立著幾人,手裡拿刀拿劍。
婦人便要大喊,蒲巴眼疾手快,上前將劍抵在婦人咽喉,婦人登時不敢出聲。蒲巴又去看程歡喜,但凡程歡喜有一點表示,蒲巴毫不介意將這婦人宰殺。
“莫要傷她性命,要想報仇,便衝著爺爺來。爺爺一生殺人如麻,睡過的女人也不計其數,爺爺值了!”夜梟忽然開口道。
程歡喜看得出來,這夜梟狠辣奸詐,卻對這婦人著實不錯,這就好辦。便說:“殺不殺她,是老爺我的事情,你這狗一樣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談條件?老爺我問你,是不是袁府的人,讓你去我府上殺人的?”
“哼。要殺便殺,哪裡來那麼多廢話。”夜梟不屑地說。
“好,程某最喜歡和硬氣的人打交道。”說完也不理睬他,拖了那婦人便往屋內去了。
夜梟怒目圓睜,不斷叫罵,卻被蒲巴、桑桑制住,無可奈何。
不一會,屋內傳出婦人的咒罵聲,“夜梟,你這個沒卵子的貨,老孃瞎了眼才跟了你。放開我……你不是說你多麼厲害,殺了多少人嗎?你快殺了他們。啊!不,放開我……”
接著發出衣服撕裂的聲音,和婦人嗚嗚的聲音,似乎婦人的嘴被堵住了。
“你們這些天殺的,莫要動她。我要殺光你們!不,我說,我說,是袁老爺命我去的,讓我給程歡喜一點教訓。我招了,莫要動她,莫要動她。”夜梟有些聲嘶力竭了。
這個婦人曾經是個半掩門,自從夜梟光顧了之後,尤其是為夜梟生了一子之後,收拾了行止,很少再幹以前的皮肉營生。夜梟也因那孩子,對這婦人關愛有加。
“讓他寫下具狀,畫押。”程歡喜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急切之間,找不到紙筆,桑桑便從東屋撕扯了一塊被裡,當作白紙來用,讓夜梟蘸著自己左肩的血,寫下具狀,又摁了十個手指的指印。
“老爺,具狀已經寫好。”桑桑道。
聽到桑桑的話,程歡喜施施然地從西屋走了出來,衣衫整齊。
“她人呢?”夜梟問道。
程歡喜還未答話,那婦人已經從西屋走了出來,同樣衣衫整齊。
婦人道:“這位老爺並未對奴家做什麼,只是讓奴家照著他的話說一遍。”
夜梟憤怒地瞪著眼道:“然後你就答應了?和他一起來誆騙我?”
婦人道:“你瞪什麼眼?又不少塊肉,這位老爺許了奴家兩千制錢,喏,這是錢引,可憑這錢引到官家的引號,兌換現錢。奴家為什麼不做?”
夜梟一時無語。
程歡喜拿起具狀仔細看了一遍,上面將事情的因果交待的清清楚楚,提到了指使人,便是袁家的家主袁拱。
袁拱此人平時低調行事,外人對他不甚瞭解,卻不知袁家能謀得巴蜀之地,皆是袁拱的佈局,最終結出的碩果。
袁拱此人在袁家輩分極高,袁弘、袁恢皆是他的晚輩。
程歡喜在腦海中,查閱了一番關於袁拱的資訊,並不是太多。但已經足夠了,只一條袁家家主,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夜梟,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雖然你殺了我的家人,但是你畢竟不是主謀。今日廢你一臂一腳,也算是給了你懲處。”
“去逃命吧,等到我帶著具狀找袁家清算的時候,袁家一定知道是你講出來的,那時必然會遷怒於你。去逃命吧,天涯也好,海角也罷,別讓袁家人找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