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佛圖強竟用一塊木板,漂到了對岸,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岸邊的叢林之中。

馮引蝶站在岸邊,看著佛圖強消失在對岸,卻也是無可奈何。

待得侍衛駕船而來,羊簡之率人跨江繼續追擊,而馮引蝶則回宮去告知神武皇帝。畢竟,他是神武皇帝最信任的內侍,陛下的安危才是天大的事情。

程歡喜思索著事情的經過。有兩點讓他產生了疑惑,一是自己去靈薦寺中之時,那待衛副統領袁鳴,貌似在向眾人告知自己的到來,卻也正是他的大聲呼喊,引來了佛圖強對程歡喜的殺招。

這個袁鳴,十分可疑。

再就是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是特種兵中的驕子,擒拿格鬥射擊,都是一流中的一流。到了這個世界,似乎自己變弱了,除了本身這具身體的原因,只怕和這個世界裡,習武之人普遍都會運用真氣有關。

看來自己得儘快習練《三花訣》,儘快讓自己形成真氣,才有自保之力。在此之前,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程歡喜讓桑桑陪著,去街上買了件鎖子甲,又花大價錢買了一筒袖箭,臨了又去藥鋪買了些砒 霜、水銀之類。

回到家中,程歡喜立即著手改造袖箭,除了增加機括的彈力,確保箭支飛出去的速度,又將每支箭矢的頂部,刻出小孔,灌入水銀,用絹絲封好,再在箭尖上抹上砒 霜。

然後把鎖子甲套在衣服裡,把袖箭機括筒綁在右臂上,上好箭矢。

忙完這一切,程歡喜長出一口氣。

看著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桑桑,自嘲的說:“你可能不相信,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原打算在這個世界上,提籠架鳥,飛鷹走犬,沒事的時候,帶上幾個惡奴,到街上去調戲一下良家婦女。”

“可誰曾想,非要逼著我動手,否則自己的命都難保。你說這氣人不氣。”程歡喜也沒打算桑桑會回答,只是隨一說。

“不好!”過了片刻,桑桑忽然開口說道。

“什麼不好?”

“調戲良家,不好!”

程歡喜竟有點無語了,白了桑桑一眼:“老爺這是打個比方,你把老爺當成什麼人了?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打發走桑桑,程歡喜開始習練《三花訣》,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渴望力量,這種力量在緊要關頭,是活命的保障。

不一會,便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大皇子蕭可言,這兩日卻是喜氣洋洋。他早已從謝必之那裡知曉,老四可言要就藩徐州。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

這些年來,老四處處想和自己爭個高下。自己經人指點,為了提高在士人中的聲望,便召集有名計程車子,編纂了一部《文選》,那老四立即也召集士子,弄了部什麼《雲臺新詠》,可恨的是那音律大家周興嗣,也在到處吹捧《雲臺新詠》。

自己想在父皇面前顯一顯武略,寫了一份《平林邑十獻》,那老四立即請父皇觀他演武,空手摔死一匹駿馬,真真是畜牲不如!

一道童謠,終於動搖了老四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就藩已成定局。其餘幾位皇子,皆不成器,太子之位可期,真是快哉快哉!

大皇子蕭可言心情歡暢,想要召集賓朋開個酒宴,誰知謝必之卻告誡他,務要低調行事。也罷,酒宴且先不開。

大皇子蕭可言便換了一身青衫,這種青衫是士子們常穿的,帶了幾名侍衛,便出城去遊玩。

出城之後,看到山也青水也碧,入眼盡是可愛。便放開了馬蹄,疾行了起來。

眼看走了五六里地,覺得口中飢渴,抬頭看到前方路口有一茶攤,便縱馬來到攤前。坐在一張空桌前,直喝要茶。

這茶攤的主人,是一個平民女子,模樣十分周正。見這位公子儀容頗為不俗,便取出好茶端了上來,招呼得十分妥貼。

蕭可言喝了一口茶,覺得不似宮中之茶,卻也有可取之處,不由喊了一聲“好茶”。抬頭看時,見那女子粉黛薄施,麗質天成,不由心中一動,說了一聲“妙人”。

那女子見這翩翩公子,竟說出輕薄之言,有些惱了,便轉身進入後面的小院之中。

蕭可言看著美人離去,身不由己的隨她進了小院,隨手關上了院門。跟隨而來的侍衛,四下散開,把小院團團守住。

那女子進入屋內,見那公子竟跟隨而來,便出言斥責。蕭可言也不惱,取出一塊龍紋玉珮,遞給女子。

女子一見龍紋玉珮,知道這位翩翩公子貴不可言,便不再言語。蕭可言見狀,一把摟住那女子,作了許多承諾。

過了許久,屋內雲雨方歇。那女子輕聲涰泣,蕭可言又是好言相勸,許諾她來日接她去金陵城中去住,將來更是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哄得那女子開心,知道了女子名叫紅菱。蕭可言身心舒暢,又溫存片刻,才帶人回金陵城去。

自此,蕭可言輕衣簡從,常常往來於金陵和茶攤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