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程歡喜到來時,天機圖明顯有了顫動,佛圖強心中一喜,或許今日有望勘破天機圖也說不定。

正在方丈之內細研天機圖,佛圖強忽然有一種危機來臨的預感,這種預感曾多次救過佛圖強的性命。

忙收起天機圖,縱身躍向房梁,隱身其上,收起了身上的氣息,彷彿就是房梁的一部分一般。

羊簡之手執七寶刀,抵近方丈,感到室內並無聲息,便縱身進入室內,挽了個刀花護住全身。

馮公公手執量天尺,守在窗外。賊僧膽敢露頭,定讓他血濺當場!

“馮公公,室內無人!”羊簡之喊了一聲。

馮公公破窗而入,上上下下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賊僧蹤跡,也未尋到天機圖。

“怪哉,難道賊僧得了訊息,已然逃了?”馮公公詫異地道。

“決無可能,西山已被團團圍定,賊僧若逃,必會有所驚動。只怕是藏在哪裡。”羊簡之說。

眾侍衛衝入寺內,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搜了遍,拷問住持淨寂,淨寂連呼冤枉,今日高僧詰摩並未離井寺院,就在方丈室內誦經。

羊簡之帶人將方丈室內,仔仔細細地探查幾遍,桌椅床榻全部移開,敲擊了地面上的每一塊磚,並未發現暗洞之類。

程歡喜帶著蒲巴、桑桑,站在遠處觀望,這裡有這麼多好手,拿賊的事哪裡用得著奉朝請?再說了,那賊僧十分的不講究,又是用毒又是用弩的,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正在這時,看到馮公公招呼自己過去,程歡喜只得往方丈室而去,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那賊僧不見了!”羊簡之直截了當的說。

程歡喜邁步進入方丈,忽然心中一驚,抬頭往上望去,大喊一聲“在上面!”便閃身退出方丈室。

佛圖強也察覺到,只要距離程歡喜稍近,那天機圖必有感應。眼見藏不住了,怪叫一聲,從房樑上撲向程歡喜。若不將程歡喜擊殺,只怕今日不易脫身。

電光火石之間,羊簡之也不及救援,馮公公還站在屋外臺階上,更是遠水不解近渴。

程歡喜忙側身墊步,以減小被敵攻擊的面積,這是特戰的防禦技巧。可是隻看那賊僧凌厲的攻勢,只怕自己這樣做的效果有限。

說時遲,那時快,蒲巴已象一條泥鰍,滑到程歡喜身前,佛圖強必殺的一掌擊在蒲巴胸口,將蒲巴擊的飛了起來,撞在程歡喜身上,連同程歡喜一起,飛出了方丈室。

地方一騰空,羊簡之和馮公公便迎了上去,與妖僧戰成一團。

那妖僧佛圖強面對兩大高手,使出成名絕技鐵袖功,倒是生生扛住了兩大高手的攻勢。

桑桑守在程歡喜身邊,怕妖僧再次傷到程歡喜。程歡喜倒是問題不大,只是被撞的生疼。佛圖強的掌力,全打在了蒲巴身上。

蒲巴吐了一口血,身子晃了晃,又站了起來,護在程歡喜身前。

佛圖強眼角餘光看到蒲巴站起來,也是暗暗稱奇,蒲巴的功力也就是七命,按理說,九命出手,七命必死。可蒲巴偏偏沒死,還站了起來。

片刻,眾侍衛中的高手已經圍攏了過來,有的張開弩機,有的取出飛鏢,抽冷子就往佛圖強身上招呼。雖然不至於傷著九命高手,但也足讓佛圖強分心。佛圖強一個應付不好,羊簡之和馮引蝶這兩大九命高手,便有機可乘。

佛圖強忙從袖中甩出一物,那東西像是一顆鐵丸,落地即爆,散出強烈的黃煙。羊簡之心知這黃煙不善,一閃身往後退。馮引蝶忙以衣袖掩鼻。

兩個靠上來的七命侍衛,沾了黃煙,立刻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那黃煙果然歹毒。

佛圖強趁機衝出方丈室,外後院逃去。羊簡之、馮引蝶忙率著眾待衛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