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日孟依依解救陸嶺川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如果說這件事有什麼讓孟依依吃驚的。

那就是他陸之修竟然能走路!

是的,這個大婚的時候被人抬著進來拜堂,白天坐在椅子上,晚上坐在床上,行動都靠輪椅的人,他竟然能走路!

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蹟!

那日晚上,孟依依在陸之修的懷裡哭了很久,陸之修心疼地安撫她,後面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一路抱回了自己的院子。

孟依依當時就目瞪口呆,哭聲戛然而止:“你,你能走路?!”

陸之修輕笑:“我何時說過我不能走路?”

“不是,那,那你幹嘛老坐輪椅啊?!”總不能是因為懶得動就想讓人推著吧。

“發生過一些事,”陸之修淡淡道:“讓我覺得我能走路是種罪過。”

原來是心理原因,一個人的身體機能完全健康,可就是心理暗示讓自己不能走不會走或者不敢走,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心理創傷了。

陸之修如此天之驕子,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才讓他如此呢?

孟依依很好奇,可也知道這是陸之修的心理創傷,恐怕提一次心理就痛一次,如此便不提也罷。

看著陸之修抱著孟依依回到院子,彩枝大震驚!震驚過後是難以言表的喜悅,她就說嘛,大公子就是心悅她家小姐的,如今這樣子簡直感情發展一日千里,有大公子護著,她家小姐以後就再也不會受欺負了!

彩枝美滋滋地引著陸之修和孟依依進了房間,陸之修小心地把孟依依放在床上。

到底是長時間沒有行走,忽然抱了個大活人一路走回來,陸之修呼吸有些粗重,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孟依依怪不好意思的,其實她屁事兒沒有,就是當時一緊張一著急,心理上有些繃不住了。

“我答應司馬辰照顧你的,如今倒成了你照顧我了。”孟依依道:“若是累壞了,司馬辰還不找我拼命。”

也許是出於對孟依依的感激,也許是他還沉浸在剛才抱著孟依依的感覺裡沒有出來,陸之修說話的語調都溫柔了幾分:“不礙事。”說著寬厚的手掌輕柔地揉了揉孟依依的發頂,又衝她笑了笑,才轉身離開。

就這個極盡溫柔的摸頭殺和這個笑容,一直讓孟依依花痴到現在。

“小姐?小姐?”彩枝在孟依依眼前頭拼命揮手:“您想什麼呢?眼睛動都不動。”說罷腦筋一轉,喜道:“啊我知道了,您是想大公子是不是?!”

“去,別瞎說。”孟依依回神敲了一下彩枝的頭,“我是在想今天找小蝶該說什麼好不好。”

“小姐,您別騙人了,您臉這麼紅,可不能是想小蝶想的吧。”

“啊?我臉很紅嗎?”孟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確實微微發燙。

彩枝笑:“小姐,您和大公子真的特別般配,那日大公子把您抱回來,可把我高興壞了,”然後湊近孟依依耳邊,輕聲道:“您沒看見方嬤嬤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