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依病了幾天,陸之修日日夜夜貼身照顧她,新婚夫妻感情甚佳。這樣的傳言自然是已經被人傳到了該知道的人耳朵裡。

這傳言就是陸之修想要的,被司玲知道也好,被陸之昱知道也好,於他而言,於陸家而言,都是有利無害的,他自覺是有些利用孟依依的意思,可是想到他們早就名言在先,孟依依也不在乎,便也沒有繼續糾結。

此刻陸之修端坐在書房,正在看自家書塾裡學生寫的文章。此番焦先生受邀來書塾教書,陸家正好藉著焦先生的名頭招攬了不少人才,許多才子慕名前來,希望可以進入陸家書塾,拜焦先生為師。

陸之修看著那些文章,最終目光停在其中一篇上,這篇文章結構完整、用詞精準、立意深遠,文采斐然令人過目不忘,可見作者深厚的功底和出塵的才華。

秦初,陸之修把目光停在文章作者的名字上,臉色平靜看不出波瀾。

真是,青年才俊啊。

另一邊,孟依依在無人打擾的狀態下好好的養了幾天,身體恢復得不錯,神清氣爽吃嘛嘛香,就是瘦下去的肉還沒有長回來,看著慘兮兮的。

孟依依伸了個懶腰,滿意地看著自己重新畫好的圖紙,小心地用捲起來,又用油紙包了一層,免得再有什麼意外慘遭水災,她可遭不住再畫一回了,太費腦了。

孟依依帶著彩枝一路往閒月莊走,路過海客居的時候,孟依依想起了那日和陸之昱的衝突,禁不住抬頭望了一下頂樓的方向。

那個房間窗戶緊閉,像是沒有人。

這麼一來,孟依依發現這些天好像也一直沒有聽到陸之昱的訊息,也沒有碰見過陸之昱的人,這個原本時常出現在他眼前的花花公子,好像一下子從她生活裡消失了一般。

想到那天陸之昱的話,孟依依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明顯想歪了自己和楚央的關係,害怕她的行為舉止不檢點,牽連了他陸家的名聲。

孟依依煩躁地搖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心裡想著這個二世祖最好離她越遠越好。

等到了閒月莊,孟依依驚訝地發現,楚央竟然沒有去酒肆,而是安安穩穩地站在櫃檯後面,低著頭看著賬本,好像在算賬。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孟依依驚到:“楚掌櫃竟然親自在這兒啊!”

楚央抬起頭,看著多日不見的孟依依,故意迴避了她的嘲諷,只道:“你瘦了。”

這是孟依依頭一回看到完全清醒的楚央,他模樣俊朗眼神平靜,再加上身材高大修長,往那一站平添幾分氣勢。

孟依依繼續發動嘲諷技能:“託您的福,病了幾天。”

這話戳到了楚央的心口上,他抿了抿嘴,半晌才道:“我不會再那麼胡來了。”

說完這話的楚央好像用掉了所有的勇氣一般,低下頭急速地開始算賬,耳廓肉眼可見地染上了一層紅暈。

看的孟依依更加驚奇,嬉笑道:“這話,我可就當是楚掌櫃在給我道謝了。”

楚央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他少年時期開始就在外面討生活,內斂得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能說出這麼一句話,已經是十分不易了。

“別放在心上。”孟依依拍了拍楚央的肩膀,繼續問到:“可是你那天為什麼要去拼酒,為了……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