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孟依依的容貌,和他心中的然然如此相似,如果然然還在的話,他是絕不可能讓然然受一丁點委屈的,更別說是嫁人沖喜這種殘忍的事。

民間流傳,沖喜的新娘與丈夫融為一體之後,會代替瀕死的丈夫承擔一部分病痛,從而瀕死的人會好轉,而沖喜的新娘則會逐漸憔悴。

“你不要這麼說,我身體還好,你……不能算是沖喜,不會折壽。”

孟依依一個接受馬克思主義薰陶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怎麼可能會在意這種沒有根據的民間傳說,她說這話,其實就是根本毫不在乎。

於是孟依依小手一揮舞:“大公子不用說這些的。”

看著孟依依確實是滿不在乎的模樣,陸之修驚訝中帶著一絲釋然,便繼續道:“當初陸家放出風聲說我病入膏肓一月內必死無疑,可到如今我還健在,司玲一定會繼續糾纏,她可能會……對你不利。”

孟依依目瞪口呆,心說這個司玲究竟是什麼魔女,竟然能讓陸家連陸之修必死無疑的話都能說出來,孟依依可惜命的很,她的精彩人生這才剛開始呢。

“大公子……有什麼對策嗎?”

“司玲一定以為陸家娶你是為了給我沖喜,除此之外別無他用,所以,我們便要讓司玲和司家看到,你對陸家很重要,你對我也很重要,我們要儘可能的,親密無間。”

親密無間。

聽到絕世美男,自己審美的化身陸之修說出這四個字,孟依依沒出息地咕咚吞了吞口水,講話也結巴了起來:“怎,怎麼個親密無間法。”

“明天開始,便請孟姑娘搬到主院去住吧。”

啊?!同居啊,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說實話,雖然陸之修是天菜的化身,可是對於目前一心只想搞事業的孟依依來說,還是自己單過更自由一點兒。

“咱們去司家的時候表現親密點兒不就行了嘛,再說了,我這作息挺不規律的,晚上熬夜早晨賴床,我怕打擾大公子休息!”

陸之修沒聽懂孟依依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只知道她是不願的。

“不妥,”陸之修冷然道:“司家不傻,朝夕相處和臨時做戲一眼就可以看出,更何況,清如那個丫頭整日圍著司玲,為她馬首是瞻,司玲讓她來打探,我們若沒有住在一起,很容易露餡。”

陸之修沉思一瞬,繼續道:“這樣如何,等兩年後我們和離,除了文契上說好的內容,再加一條,給你陸家的商戶文書。”

“真的?!”孟依依兩眼放光,本能地瘋狂點頭:“那行那行,沒問題!”

所有的事情都談妥了,陸之修今晚說了太多的話,可能是累了,他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沉默地點了點頭,示意司馬辰把他推走了。

等陸之修走遠後,在一旁全程圍觀了孟依依神之變臉的彩枝奇道:“小姐,您這態度變的也太快了,那個商戶文書到底是什麼啊?”

孟依依喜滋滋的,整個人都沐浴在愉快的氛圍裡,一掃今天的陰霾,甚至哼起了歌:“這陸家是涼州城首富,在整個大嶽國的商戶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有了這商戶文書,以後咱們不管去到什麼地方,只要是大嶽國的土地上,商戶都能給行個方便。”

這種好事,孟依依當然不能錯過,不就是同居嘛,她和陸之修還是兩口子,有什麼的,更何況還能天天看美男,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