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用芒山天聖宗來壓我們?我看吶,你定是那袁追雁的同夥。本門弟子的死,也有你一份。袁追雁該死,你也跟他一塊兒吧。”

聞言,蘇曲文結結巴巴地說道:“啊?這,不是,我……”

那於長老有些不耐煩,出言打斷道:“你的事待會兒再說,等老夫除了袁追雁,你把你知道事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若此事與你無關,你自可平安離去,可你若為袁追雁出過力氣,老夫也絕不饒你。”

不等蘇曲文開口,方朔一把將他扯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跟他們,你還廢什麼話,咱們先衝出去再說吧。”

見此,於長老搖頭恨罵道:“哼,袁追雁,你當真是冥頑不靈。”

話音剛落,荊州各派修士一併出手。霎時間,真言令咒四起,五行道術齊出。各派修士輪番上陣,施展道法,向方朔與蘇曲文殺去。

不過,對此,方朔只施展山字印,就將他們全都擋在了一邊。

轉過頭,方朔看著許臻問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聞言,許臻一臉怒色地回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方朔冷聲再問道:“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只要殺了你,報了血仇,我自然出了惡氣。”許臻揚著下巴道。

“是嗎?不過,依我看,你在為我與荊州修士起了爭鬥而得意著。你在為自己的計劃成功施行而得意著。你在為完成了天江教派給你的任務而得意著。不是嗎?”方朔看著許臻冷聲說道。

等方朔說完,許臻剛要開口,但此時,荊州修士已經越過了山字印,再次向方朔殺來。見此,許臻冷哼了一聲,抱著胳膊看起了戲。

而方朔則一把抓住蘇曲文的肩頭,以水字印和風字印相托,將自己與蘇曲文一同拔高了六七丈,騰雲站在半空上。

“諸位,可否容在下先說幾句話?”方朔俯視眾人問道。

“哼,袁追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你不懂嗎?難不成,事到如今,你還想著跟我等調價還價?”於長老怒聲喊道。

話音一落,荊州修士再度出手,許臻帶來的修士也一同殺去。

這一回,於長老更是一人一劍直奔方朔殺去。他仗劍飛身,不使道法,只憑劍氣,凌空而上。沒想到,他的劍道修為竟不弱於自身的道法,真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

就在這危急關頭,方朔提氣翻掌,合力施展出乾字印,壓向了荊州各派的修士和天江教的打手。

眾人只覺自己被方朔頓住了身形,再也不得向上,好似已經摸到了天穹虛壁一般。

“此番來到荊州,尚不足月,在下連各山各派的名字都沒有聽全,更不用說還殺過各派弟子這類的荒唐事了。況且,在下身為東海盟執事,一直為盟內事務奔波,委實不曾與諸位結過私仇。”

話鋒一轉,方朔警告道:“這話,各位若是不願聽,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