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弘業一皺眉又問道:“對方是什麼人?”

袁追雁搖頭回道:“不清楚,但此事,十有八九是天江教在搞鬼。”

於是乎,袁追雁便將自己為何要來荊州的事都告訴了江弘業。

聽完袁追雁的話,江弘業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說完以後,袁追雁自責道:“唉,那石輔圖在屋內又是摔東西,又是罵人的,像是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都過了這麼久,那幕後之人才吩咐他去做事。現在看來,這事明顯不對勁。可我對此還暗自慶幸,覺得自己不早也不晚來得挺巧的。想不到,那幕後兇手之所以會拖了這麼久,就是在等我。”

江弘業寬慰他道:“有道是,當局者迷。袁道友不必太過自責。”

再次嘆了幾口氣,,袁追雁突然問他道:“方才,那天聖宗弟子為何會停手離去?不知,江道友是……”

聞言,江弘業像是知道袁追雁想問什麼似的,直接回道:“本宗當代掌教,是我父親。”

其實,對於江弘業的身份,袁追雁是有好幾個猜測的。可他還是沒有想到,江弘業會是天聖宗掌教真人的兒子。對此,袁追雁大感意外,對他施禮道:“原來是這樣,袁某失禮了。”

可江弘業像是很不喜歡這個身份似的,淡淡地說道:“這沒什麼。”

察覺到這一點後,袁追雁心知,自己可能問了江弘業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於是乎,袁追雁便向他告辭道:“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袁某有些心神不定的,就先回去了。”

又落一子後,江弘業說道:“先下完這局棋再說。”

石輔圖在屋內被人殺死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天聖宗,而近日到訪的袁追雁馬上成了大家懷疑的第一個目標。

短短一會兒工夫,已經有好幾隊修士先後來涼亭詢問袁追雁了。

一等他回到了客舍,蘇曲文又是劈頭蓋臉一頓問:“你剛才上哪兒去了?這幾天可別瞎跑啊。知道嗎?天聖宗出事兒了。一名弟子在自己的屋子裡被人給殺了。在你回來之前,天聖宗的弟子都盤問我好幾遍了。真是的,你說說,我哪兒有這本事啊。但是,你可就不一樣了。你先後跟好幾位天聖宗的弟子交過手,出了這樣的事,大家肯定會懷疑你。聽我的,芒山不能再待了,我們要馬上走。”

聽了他這番話,袁追雁搖頭道:“既然天聖宗懷疑我是兇手,那他們又怎麼會讓我輕易地離開呢?”

蘇曲文摸著下巴道:“沒事,咱們去找掌教真人,跟他把這件事說清楚就好。別忘了,你可代表著東海盟,天聖宗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袁追雁問道:“那如果說,我就是那個兇手呢?”

蘇曲文大驚失色道:“沒事,天聖宗不,啊?什麼?你說什麼?”

見他嚇得臉色都白了,袁追雁抱著胳膊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說,如果我是兇手,那天聖宗還會放我離開嗎?”

蘇曲文趕緊壓低了聲音說道:“噓,小聲點兒,這話你跟我說就行了,千萬別對其他人提。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我是說如果,又沒承認,你在胡說什麼呢。”袁追雁皺眉道。

也不知蘇曲文想到哪兒去了,他開始胡言亂語了:“哎喲,你跟我之間還用得著撒謊嗎?白天什麼情況,我又不是沒見過。當然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下手別那麼重嘛,你一悶棍放倒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