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聖宗門規森嚴,他們肯定就一窩蜂地衝上玄黃臺了,哪裡還會有這些廢話。也還好是在天聖宗,這要是擱在別的地方,袁追雁早就跑沒影兒了。

眼見氣氛有些不對,袁追雁暗道糟糕,自己是千般算,萬般算,可最終卻沒能料到這個。這下子,天聖宗算是有了藉口了。

“玄黃臺處,我看是誰在放肆?全都給我住口!”

這一聲怒吼,瞬間就把天聖宗的弟子心中的火氣給壓下去了。

袁追雁循聲望去,發現那大吼之人乃是聽風殿裡見過的一位前輩。

這位天聖宗前輩頭戴木簪,手持拂塵,正劍眉倒豎,滿臉怒容。

接著,他身旁的一前輩沉聲說道:“宗門貴客,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的?沒規沒矩,太不像話了。”

聞言,天聖宗弟子紛紛施禮道:“見過陳師伯,言師叔。”

袁追雁也連忙施禮道:“袁追雁見過兩位前輩。”

那位陳師伯點了點頭,算是回禮,而那位言師叔則是冷哼了一聲。

這時,那位陳師伯又說道:“袁執事真是好身手,先與我派兩位弟子打成平手,又贏了一場。如此看來,東海盟還真是人才濟濟呀。”

在說到打成平手的時候,那位陳師伯還略微加重了些語氣。

袁追雁連忙低頭說道:“不敢,不敢,前輩謬讚了。”

那位陳師伯搖頭道:“我可沒有誇大,倒是你,太過謙虛了。”

聞言,袁追雁不禁在心裡苦笑,他低頭說道:“晚輩不敢。”

這時,那位言師叔又冷哼了一聲道:“哼,真是囉嗦。”

聽著言前輩語氣不善的話,袁追雁心道:您二位前輩跟我這個無名小卒慪什麼氣呢。要是大家早點把話說明,不就都能好過了嗎?幹嘛非得拖著呢?犯得著嗎?

想到這裡,袁追雁有些不想再裝了,他正欲挑明瞭問:“不知……”

但那位陳師伯直接打斷他道:“那件事還是再讓我們考慮考慮吧。袁執事,你還年輕,做事不要那麼衝動。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這話說得模稜兩口的,不猶讓人產生了諸多聯想。

袁追雁聽完,心裡更是咯噔一聲響,糟糕了。

在場的天聖宗弟子紛紛心道:那件事?那件事是哪一件?強扭的瓜不甜?難道說,與周師姐有關?

“陳師伯,言師叔,弟子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