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不成,除了會雷法,他還是一位武道修士?”

“這不可能。武道修士得把軀體煉成什麼樣才能接得住淬火長牙的熾熱?只看他的身形就知道,他沒到那個境界。”

“不是靠武道修為,他又是如何擋住吳師兄的那一槍的?”

即使袁追雁與吳炘應還未分出勝負,但天聖宗弟子已經炸開了鍋。

而玄黃臺上,吳炘應一見袁追雁接下了自己的招數,便立住長槍,開口說道:“在下三招已過,請袁道友出招指教。”

他這副樣子,分明是在說,我已經先出招了,也該輪到你了。

關鍵是,他的樣子還不像是裝出來的,只看他雙目清澈,沒有半點雜質,就能知道。這種人做不得假,畢竟,眼神做不得偽。

對此,袁追雁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吳炘應也太過正直了吧。天聖宗可是專門派你來打傷我的,怎麼到這會兒,你還真當成是在比試切磋了呢?榆木腦袋一個,你這麼做,怕不是要氣死你的師父。想來,天聖宗非要讓你在客房外對我叫陣,也真是難為你了。

不過嘛,既然是要演戲,那這個過場還是要走的。想歸想,說歸說,可該出招時,自己還是要出招的。要不然,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於是乎,袁追雁也對吳炘應抱拳示意。隨後,他便縱身上前,一掌打出了雷法,對吳炘應出招了。

雷光奔襲之速比吳炘應的長槍寒芒還快,轉眼便來到了他的身前。

不過,早在袁追雁動身之時,吳炘應便抓過淬火長牙,雙手握持,嚴陣以待了。一見雷光,吳炘應便戳槍一抖,數道槍影閃現之間,將袁追雁的掌心雷全部打碎。

雷光與淬火長牙相撞時,產生的四散火星,被吳炘應的數道槍影一繞,便聚攏在了一處。隨即,吳炘應一步踏出,雙臂奮力疾刺,將那團火星凝成一道極細的白熾光針,向袁追雁扎去。

然而,剛才的掌心雷只是虛招,袁追雁壓根兒就沒想過,他只用雷法便能與吳炘應交手。更何況,在一開始,袁追雁就沒想過要打贏吳炘應。袁追雁要的是,自己與吳炘應打成平手的局面。

在吳炘應用長槍打碎雷法的時候,袁追雁便近身上前,來到了淬火長牙的殺傷範圍內。

那根白熾光針剛刺到袁追雁身前時,他隨手一彈便將之彈碎了。同時,袁追雁側身一步,右掌前推,對著吳炘應再次施展出雷法來。

如此機會,吳炘應哪會放過,他雙臂一挑,手中長槍也已經向袁追雁的咽喉處戳了過去。

這一刻,袁追雁與吳炘應可謂是短兵相接,二人的處境十分兇險。

眼下,玄黃臺上竟是這般情形,蘇曲文不禁驚撥出聲,在場的天聖宗弟子也無不提著一口氣,不敢鬆下來。

還好,袁追雁與吳炘應的手上都有輕重。那淬火長牙停在了袁追雁的咽喉上,而袁追雁的雷法也只到了吳炘應的眼前。

二人算是打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