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楊的,今兒個,你是不是非要跟我練練手?”常雋清冷聲道。

“呦,怎麼的,動手就動手,我會怕你不成?”楊知禮仰著頭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喻溪翰在一旁勸架道。

沒想到,喻溪翰不開口還好,剛勸了一聲,楊知禮和常雋清就一同轉頭罵了他一句:“閉嘴,你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嘿,我說,咱今兒個還真得動手呢,是不是?”喻溪翰也毛了。

“哎呀,算了,算了,這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再說了,這兒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咱們呢,你們也不嫌臊得慌?”龐盛海無奈地勸道。

聽了這番話,正擼著袖子要掐架的仨兄弟環顧一圈後,才停了手。

像是從沒被這麼多人盯著看,楊知禮一時間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他理了理衣襬兩袖,輕咳了一聲道:“各位道友,你們也是來吃飯的?”

“蠢材,你這都是什麼眼神啊?看清楚了嗎?他們分明是在約架呢,這麼多人聚在一塊兒,吃的哪門子的飯吶。”常雋清白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啊,我當然知道他們是在幹架呀,這誰看不出來啊?我這麼說,只是在跟他們打招呼,這叫禮數。”楊知禮大聲叫道。

“我說,咱們就別鬥嘴了,這情形有些不對啊。”喻溪翰喊道。

“來得不是時候啊,他們這是殺紅了眼了。”龐盛海點點頭道。

“風聲不對啊,依我看吶,咱們還是趕緊撤吧。”喻溪翰低聲道。

“各位,不如……”楊知禮笑著對眾人施禮道。

可還不等楊知禮把話說完,一名滿臉兇光的持刀修士向他大聲喝道:“哪裡來的窮酸秀才,到這兒消遣來了,活得不耐煩了?”

“這不是有事兒才來九環島的嘛,可誰又能知道你們會在這兒打架呢?又不是誠心來搗亂的,怎麼火氣那麼大。”喻溪翰爭辯道。

“還敢多嘴?真是找死。”那持刀修士惡狠狠地罵道。

“嚯,殺氣不小啊,看來咱這回真得散夥了。”常雋清搖頭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喪氣話,我看你平日裡對兄弟下手,可是從來不含糊啊,怎麼這會兒就慫了?”楊知禮皺起眉頭,譏笑道。

“我怎麼就慫了?這敵眾我寡的,你小子說話也不看形勢的。你要能行你上啊,這麼多人耗也耗死你了。”常雋清毫不留情地罵道。

眼見著楊知禮和常雋清又互相鬥起了嘴,那名持刀修士再也忍不住了,撇下東海盟的人不管,向他們殺了過來。

“你倆還鬥嘴呢,人家都殺過來了。”喻溪翰拍著二人的肩頭道。

“唉,沒一個靠得住的。”龐盛海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

從左袖中抽出一柄長劍,龐盛海一劍揮出,在一道劍氣揚起之後,那名持刀修士連話都沒說,就這麼倒在了湖面上,隨即沉了下去。

打從第一眼起,所有人都當他們四個是隻會胡言亂語的瘋子。至於,他們幾個是為了什麼才來到九環島,又是如何無聲無息地闖進了眾人之間的廝殺中,誰也沒去想。或許,應該是說,誰都沒在意。

可現在,龐盛海已經第一個動起了手,這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