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環島各處的無形壁壘之後,眾東海盟弟子聽著外面修士的汙言穢語,一個個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馬上前去跟他們拼命。

此時,在梅峰島上,一處乾淨的小廳內,雲舒樓執事周先生正坐在寬椅上。一位藍衣執事匆忙進了小廳,對那周先生說道:“周老先生,現在外面的局勢很不樂觀啊。大公子和二小姐還沒訊息嗎?”

“你慌什麼,如今大陣一啟,咱們還能抵擋片刻。再說了,大公子和二小姐都不在島上,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周先生淡然道。

“可是,周老先生,眼下局勢尚不清晰,對方怕是還有後手未出,盟裡這麼多兄弟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間了。”藍衣執事急道。

“穩住心神,不要人家還沒打進來,自己先亂了分寸。大公子和二小姐一定是已經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我們只要能拖到他們趕回來,那事情就有轉機了。”周先生不急不慢地說道。

“這,話是這麼說,可……”藍衣執事沉不住氣,又急道。

沒等他繼續說完,周先生打斷他道:“行了,這些話你就不要再說了。那位不聽勸告,執意待在外面的小兄弟怎麼樣了?”

“哦,那位少年的身手倒是不錯,但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又被屈平給困住了。依我看,那少年的性子有些倔過頭了,脾氣太硬,不懂迴轉,再這樣下去,他可能要吃大虧啊。”藍衣執事嘆了口氣道。

大陣之外,曜川還在與屈平纏鬥著。有了真武道劍在手,二人交鋒之時,屈平立馬就佔據了上風。之前,屈平不是曜川的對手,可這會兒,他就像是在出氣似的,極不客氣地用真武道劍壓制曜川。

此時,那位看似痴呆實則修為不弱的修士趁機來到了東海盟無形壁壘之前。在他身後,還有一位衣著華美的女子修士和一位身穿灰衣長袍的瘦高中年修士。

三人中,衣著華美的女修先開口道:“也不知這東海盟是什麼時候請來那位身手不凡的少年英雄的,這要是沒人能治得了他,那咱們幾個可都得把命留在這兒了。就算暫且不提這晦氣事,現在倒好,咱們又要破這什麼鬼大陣,唉,怎麼盡是些苦差事啊。”

身穿灰衣長袍的修士回道:“費這麼多話幹什麼,快動手就是了。”

而那滿臉痴呆的修士就好像沒聽見他們兩個說話,握起拳頭,直接就向身前的無形壁壘砸去。

靈氣流轉間,只見滿臉痴呆的修士手上包裹著一層厚實的金光,隨著他不斷地往前砸著拳頭,竟響起一陣金鐵轟鳴之音。

那衣著華美的女修被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對他大聲怨道:“哎哎哎,我說你瞎幹什麼,在這兒打鐵呢?你會不會破陣啊?”

仔細地看了一眼身前大陣,身穿灰衣長袍的修士沉聲道:“原先的陣紋已經變了,這大陣咱們解不了,只能強行破陣了。”

聽他這麼一說,衣著華美的女修只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聲罵了一句:“真是晦氣。”

不知是他們破陣的動靜太大,還是曜川本就對他們留了戒心,還在與屈平交手的曜川瞥了他們好幾眼。

“跟我交手,你還敢分心?”屈平輕蔑道。

曜川先是又往那邊兒瞥了一眼,然後再看向屈平。在對屈平冷哼了一聲之後,曜川的劍招頓時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