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曜川暴漲的劍氣之下,那具人形傀儡和灰袍修士全被掃飛而去。只有屈平劍勢不改,緊握真武道劍,迎著曜川的劍氣,向他狠命殺來。

震開人形傀儡和灰袍修士後,曜川回身一劍,也向屈平正面刺去。

二人長劍交錯之間,屈平手腕翻轉,用真武道劍壓著曜川的劍,企圖以真武道劍直接將曜川的劍絞碎。

只可惜,曜川早就猜到了屈平的打算。在屈平施力的同時,順著他的劍勢,挑動長劍,與真武道劍纏繞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屈平反而被曜川拖進了他的劍氣旋渦之中。

雖已使盡渾身解數,但屈平卻始終掙脫不開。眨眼間,屈平便再也握不住真武道劍了。

這種無力感,讓他心有不甘,可他也只能大聲嘶吼道:“啊。”

幾息過後,真武道劍便從屈平的手上甩脫而飛了。這一幕,正如何顏在青州東海莊,被屈平一劍挑飛了真武道劍一般。

望著遠去的真武道劍,屈平邊伸手抓,邊道:“我的劍,我的劍。”

沒了真武道劍,曜川順手就往前刺去,直接刺中了屈平的心脈。

受此重創,一大口鮮血頓時從屈平的嘴中噴了出來,只見曜川的長劍從屈平的胸前一直穿出了他的後背。心脈刺穿的痛苦比之切膚錐體更甚,倘若有凡人受此重創,一定是必死無疑。

自己身上的沉悶痛楚,讓屈平一下子就雙手抓住了曜川的長劍。

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手中的長劍一刺進屈平的身體,曜川立刻就知道了屈平體內的血脈靈氣之流轉。

血脈經絡是人體天地靈氣的輸送通道,無論是何門何派的修行之士,只要心脈被切斷了,自身的一切氣血也都隨之而斷。

可眼下,屈平卻不是這樣的。曜川能清晰地感知到,屈平體內的氣血,在心脈已經被切斷的情況下,依然在飛速運轉著。

並且,屈平的氣血竟還在不斷地提升著,越來越強勁了。

如此不合常理之事,太不對勁了,曜川正在詫異著,他不經意地抬眼一瞧,就看到了屈平那佈滿血絲的雙眼。此刻,屈平已是狀若瘋魔,他用力抓著曜川的劍不放,嘴裡還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看著屈平就這樣死死地盯著自己,曜川便多用了兩分力氣,把劍給拔了出來。長劍回撤時,帶出了一股鮮血,還割傷了屈平的雙手。

鮮血灑落間,屈平對著曜川大吼了一聲:“啊。”

就在這個時候,曜川的身前頓時雷光大起,狂躁的電芒四處亂竄。

揮劍削除了向自己襲來的電芒,對著屈平,曜川再度劈了一劍。

亂竄的雷光瞬間聚攏起來,屈平揮出右臂,以周身電芒作劍,迎著曜川的劍,往他那兒直接砸了過去。

二人再度交手,曜川的劍與屈平的雷法,撞出了一大片火花來。

“看來,你已棄劍。”曜川淡然道。

彷彿沒聽見似的,屈平並不搭話。他繼續引動電芒,向曜川劈去。

揮劍斬碎了電芒長劍,曜川對他冷笑道:“不倫不類,愚蠢透頂。”

聞言,屈平大怒,對曜川嘶吼道:“臭小子,你給我住口。”

眼看屈平已是怒火中燒,曜川冷笑了一聲,他提劍上揚,劍氣催吐間,那柄長劍上白霜四起,細密纖薄,如有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