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去清風院前,已經得知清風院的沈先生就不在院中,可沒想到,來了明月院後,許先生也不在。如今南北兩院的院長竟然都不在院中,這真不知是巧合,還是沈先生和許先生都在有意迴避了。

方朔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結果是大眼瞪小眼,誰都沒主意。

梅言煥上前一步,施禮道:“真是抱歉,既然許先生不在院中,那我們就不多叨擾了。嗯,對了,還未請教小先生的尊名?”

“不敢當,在下是本院的學生,姓姚,草字暝朗。幾位如有要事,可告知在下,在下會轉言許先生的。”姚暝朗回禮,輕聲說道。

“些許瑣事而已,就不必勞煩姚道友了。”梅言煥婉言拒道。

有誰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跑來明月書院找許院長?姚暝朗知道梅言煥不願跟自己透露,也不點破,點頭一笑了之。

“那個,嗯,既然許先生不在院中,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改天我們再來拜訪好了。”梅言煥極不自然地說道。

也真是難為他了,姚暝朗氣度溫潤,君子之風,梅言煥與他本是一類人。可現如今,梅言煥藏著掖著,實在是有違他的本性了。

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他們也就只好回九環島去了。

路上,傅辛轅有力地撓著頭叫道:“嘶,不對啊,這沈先生和許先生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們啊?世上的事就能這麼巧,我們一來,兩位院長都不在,還一位去了北邊兒,一位去了南邊兒?心有靈犀啊。”

乘著竹筏走水路回九環島,方朔他們幾個人都在想這件事。

而這時,韓疏蘊卻替兩位院長說好話:“傅兄,你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院長和許院長都不是這樣的人。也許,他們兩位是因為最近南北兩邊鬧出的事而不得不出面去解決。畢竟,在我們來之間,兩位院長早就出門了。你這話說得未免太過莽撞了。”

“得嘞,就算是我當了一回小人吧。”傅辛轅撇撇嘴道。

梅言煥對方朔輕聲問道:“方兄,那這事你怎麼看?”

方朔搖頭擺手地說道:“我?我沒什麼看法。你們不是也說了嘛,清風明月兩院在揚州修士的眼中,地位很重,那兩位院長要處理的事自然也很多了。像是出遠門這種事,不應該很正常嘛。更何況,這個時候,整個九州都不太平。那他們要做的事自然就更多了。”

韓疏蘊肯定道:“我看,這應該就是跟豫州和徐州的事有關係。”

可傅辛轅還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又問他道:“韓兄,我知道清風明月院在你心裡的分量。我又何嘗不是呢?但話又說回來,這沈先生去了北邊兒還好說,徐州就在揚州的北邊兒嘛。可許先生是去了南邊兒啊,這南邊兒的事跟豫州和徐州都挨不上吧?對吧?”

韓疏蘊聽了他這番話,立馬就要跟他爭辯。

這時候,方朔卻突然大聲喊道:“小心,水裡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