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打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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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煮水樓,連馬車都棄了不顧,方朔拉著何顏小跑著就出了鎮子。
而古彥雖說打贏了簡輕言,可臉上也沒瞧出有幾分高興的神色。啃著兩手的羊腿,古彥拾級上了二樓,懶洋洋地一屁股坐在靠著欄杆的長凳上。
樓上的修士看上去是安心地吃喝著,卻都時不時地用眼角掃兩下古彥。
只不過古彥全當沒看見罷了,依舊吃著羊腿,只是盯著方朔與何顏離去的方向,看得目不轉睛。
走了幾里路,又跑進了山林。
何顏跑不動了,喘著大氣問方朔道:“咱們跑什麼呀,啊。那古彥難道還會害我們不成?你,你老方,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就這麼見不得人?”
方朔哈著氣道:“還不都怪你,要是沒有你這破事兒,我現在應該還待在陵泉悠閒呢。”
一聽這話,何顏指著方朔罵道:“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老方,你可別含血噴人啊,我向來沒有得罪過人。你自己的麻煩,你自己了,別連帶著我跟著一起受罪。”
“那好,你好好聽著,我把整件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跟你講清楚。等你聽完了,你再說跟你沒關係,那我也絕不拖累你。”方朔道。
方朔仔細地跟何顏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何顏後靠著一棵,沉思起來。
過了半晌,何顏鬱悶道:“我不就是想去見見梅姑娘嘛,怎麼這事情就變得這麼亂了呢。這都哪兒跟哪而啊,怎麼就惹出來一大堆的人了。”
方朔安慰道:“這事兒其實不能怪你,只是你選的時機不對罷了。”
“那個鄔睿明還有跟他來的那個修士該怎麼辦。人都死了,這事兒,就不好辦了啊。”何顏皺著眉頭道。
方朔嘆了口氣,低聲道:“雖然我只是想跟他切磋切磋,但是他畢竟還是因我而死的。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他的師門一個交代。至於天闕樓,恐怕是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何顏接著道:“那你幹嘛還帶著我到處亂跑,咱們不是應該趕緊去青州東海嗎?”
“我原先以為,這豫州盟會正值收攏力量之際,不會對我出手。那位鈺華道長道行頗深,沒在陵泉就與我動手,反而放我離去,也應該是有所顧忌,要不然我還真討不了好。至於那鄔睿明和相助他的褐衣修士嘛,這其一,他們絕不會是天闕樓的弟子,天闕樓犯不著替他們報仇,其二,他們兩個應是瞞著上邊兒私下找我洩氣而來,那也不能翻起什麼大浪。”方朔解釋道。
何顏有點兒不安道:“真要像你說的一般,那倒好了,就怕事情會出什麼么蛾子。萬一真的有人替他們撐腰,專門兒跑來找你算賬,那你又該怎麼辦呢?”
方朔正色道:“非是我誇口,我並不懼怕那天闕樓。除非是一派掌教親臨,其他人我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吧。若是隻用打打殺殺就能了卻天下間所有的紛爭,那九州大地早就淪為一片焦土了。”
何顏哈哈笑了兩聲,取笑方朔道:“老方,你就可勁兒地吹吧。我看吶,也用不著由你說的一派掌教那樣的大人物出手,隨便來一個弟子就能讓你落荒而逃。”
方朔也笑了,接著何顏的話頭說:“那是自然,一切都還是要靠著你何老弟不是。到時候,必須得由你來替我出頭啊。”
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陣,何顏又道:“行了,別笑了。老方,眼下咱們該怎麼辦,到了晚上,總不能就躺在這野草地上過一宿吧。這山上霜寒露重的,凍上一宿,咱們的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
“歷經風霜,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咱們吶,一邊走一邊修行,要是路上運氣好,能碰上一座神廟,就在廟裡休息一宿。走吧。”方朔瀟灑道。
何顏也不囉嗦,跟著方朔,二人一道前行。
只是,雖然方朔的話說得瀟灑,可這一路上,二人沒有一刻不在後悔著。
原因無他,因為方朔與何顏都是修道之人,不是修武之人。說到底,這修道之人的身體沒有修武之人的身體來得結實。即便是道法通天的高人,論起身子骨來,還是比不上煉體初成的毛頭小子。
簡輕言傷成那個樣子,不過只是小傷罷了。方朔與何顏走了沒有幾里路,兩腳就疼得不能再沾地了。他們兩個可沒有李老道的黃雲,可以用來騰雲駕霧。
這一路上,二人是越走越慢,此時天色已經日薄西山。
天可憐見,趁著還有些許的天光,遠處的一座山神廟映入了二人眼簾。
忍著痛,加快了腳步,二人趕緊進了山神廟休息。
進了廟,何顏一屁股就賴坐在地上,發牢騷道:“哎呦,這鬼山路,實在是難走得厲害。就是用上靈氣來修復,沒一會兒,腳又痛得走不動道了。”
沒何顏那麼抱怨,方朔在山神廟四周撿了幾塊幹木頭和一些枯枝敗葉,生起了火堆。
趁著日落之時,方朔勸何顏道:“別再牢騷了,還不趕緊打坐,此時若不煉氣,更待何時啊。”說完話,方朔就閉目修行起來。
再揉了揉腳,何顏這才打坐直腰,按照李老道教的修道法門煉起氣來。
木堆噼啪作燒,跳動的火光照亮了方朔與何顏的面龐,也照亮了山神廟裡的壁畫神像。
夜裡的深山上,除了山神廟裡的火光聲,在沒有其它動靜了。
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山神廟外漸漸地響起了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
“張老三,還不是得怪你,就你這廝大呼小叫的,這下讓人給趕出來了吧。”
“你怎麼還怪起我來了,不是你先說豫州的修士要和青州的修士打起來了嘛。你們也都看見了啊,這麼粗的鐵棍,先是砸爛了喝酒的桌子,又硬生生地被人砸進了樓板裡,我不過是一時情急,就喊了那要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