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對此頗為感動,畢竟周正平時都是直來直往的人,一點彎都不會拐,現在他能為自己強說笑話,雖然不好笑,但也不錯了。

而周正倒也沒有想那麼多,為自己的愛人考慮是應該的事情,雖然感覺很彆扭,但是習慣習慣就好了。

至於戴安娜所說的事情,實際上是丈母孃的請求,一個是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母盒,另外一個就是那些過去被血祭給眾神的男嬰墓地。

後者是希波呂忒一直記掛在心頭的事情,而前者則是在聽了女兒描述柏林之戰場景之後突然想起自己家裡還藏著母盒這麼一件危險物品。

一件事也是辦,兩件事也是忙,有周正這麼個女婿,不用白不用,所以希波呂忒就把事情都推給了周正。

周正倒沒覺得有什麼為難的,那些男嬰的屍骨堆積千年之後雖然怨氣沖天,但在金行白虎面前,顯然是小巫見大巫。

而來自天啟星的母盒,他則是好奇居多,原著裡那種分解物體,隨便將大量軍隊跨宇宙傳送的功能很是值得研究。

面對著這麼一件未知的神秘器具,周正的好奇心越發旺盛,沒有多想,拉著戴安娜的手,隨意換來一股風,兩人直上天穹,向著儲存母盒的堡壘趕去。

“母盒在天堂島手上停留了幾千年,始終沒有出過什麼意外,除了王庭每過一段時間會按時在護衛隊裡調撥精英士兵,更換守衛之外。其他人幾乎已經不再記得我們還有這麼一件從異星人手上奪去過來的神器。”

“哪怕是那些才能經歷過幾千年前那場大戰的戰士們也不覺得那些人還會歸來。如果不是你這次遇上了反生命方程式,母親也不會想起來讓你加固封印。”

站在風頭之上,戴安娜隨著周正換來的清風飛行,同時向他解釋著母盒千年以來的情況。

周正聽完之後,點評一句:“承平日久,哪怕是像亞馬遜人這種天生的戰士也免不了鬆懈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誇亞馬遜人,但是在周正身邊待久了,總是見他陰陽怪氣別人的戴安娜感覺他是話裡有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戴安娜直接問道。

“有感而發罷了。”周正正正經經的回答說:“天堂島有此特殊情況在,幾千年下來都難免生出懈怠之意,享樂主義。共和國應對危機的能力我並不擔心,可是一旦承平日久慣了,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呢?”

歷史的經驗證明,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意呆利的土地雖然算不上多,但也比一般的中等國家要大,只要不出意外,被外部衝擊滅亡的可能性很小。

戴安娜一聽就知道周正還是在擔心共和國的事情,問道:“既然這麼擔心,為什麼不直接向他們明說呢?”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向託姆他們講了。事情會怎麼發展那都是他們要擔心的了。我現在想管,也是有心無力了。”

接著,周正又自言自語道:“再者說,這種事情不是說說就能避免的。非得用鮮血付出才能改變。”

但周正明顯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強硬的轉移了談話的方向,一指前方說道:“我們到了!”

不遠處的海邊,一座巨大的堡壘迎風坐落在懸崖上,似乎被風一吹就會落入海中,看上去就有一種令人心驚的危險感。

周正一揮手,降下清風,兩個人落在堡壘附近。早就得到女王命令的戰士們馬上迎了上來。

“周先生!”

在天堂島周正的面貌始終沒有變過,所以這些戰士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周正笑著讓她們忙該乾的事情去,不用圍著自己:“有什麼事情我會再叫你們的。”

守衛的戰士散開了。

周正開始圍著堡壘轉圈,手指也在堅硬的石壁上抹過。

隨著實力的提升,他的身體強度也已經今時不同往日,這些對常人來說堅硬無比的石頭,對他來說和豆腐沒什麼區別。

單靠這些石頭牆壁實際上是擋不住荒原狼這樣的新神,但是天堂島的法師們在石壁內外施加了一層有一層的魔法符文,將整座城堡直接和腳下的土地相連線,只要稍有動靜就能把整座城堡沉進大海里。

“嘛,其實沉進大海還不如直接引爆呢。這麼大的能量一旦爆發出來,怎麼也能炸敵人個半死。”

戴安娜翻個白眼說:“敵人是會炸個半死,天堂島的土地也會毀去大半的。兩敗俱傷的行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好不好。”

周正點點頭,天堂島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在沒有預料到荒原狼入侵的情況下,就想著和對方同歸於盡,也確實正常。

不過,希波呂忒也不是什麼昏庸的人,顯然她也從阿瑞斯喚醒反生命方程式這一行為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然也不會讓周正來檢查的母盒。

“外面看完了,我們去看看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