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爾就不需要像託姆那樣考慮那麼多,相較於複雜的政府工作來說,軍隊的行動還是要簡單一些的,他只需要如何執行周正的戰略意圖就夠了。

“那我們需不需要在海岸線上進行佈防,以應對美國人狗急跳牆。”

“不用太擔心這一點。”

周正回答道:“對美國人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和蘇聯爭奪歐洲的控制權。從我們這裡借道,也不過是為了能多一條更快到達德國的道路,能方便他們能從德國攫取更多的利益。只要我們拿出堅決態度,絕不屈服。美國人是不會冒著讓蘇聯把整個德國都吞下去,甚至染指西歐的風險,來和我們在亞平寧半島上死磕。美國人以商業立國,這種賠本的買賣他們是死也不會幹的。”

戰略的部署並不是一廂情願的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去臆想敵人的想法,這也是周正在真正指揮部隊進行大規模軍事行動之後才有的感悟。

阿迪爾他們之所以會患得患失,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是從自己的角度去臆想美國人會怎樣做,反而沒有想過美國人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阿迪爾到底也是久經沙場的名將了,被周正一點,他瞬間就就明白自己陷入到了思維禁區當中。

但是託姆還是有些擔心:“萬一美國要是真的發了瘋向我們進攻怎麼辦?我們現在的家底兒可經不起打。”

“那又怎麼樣呢?人家都要騎到我們頭上了,難道我們還能忍氣吞聲?”

阿迪爾作為一名軍人,好一向是膽大心細,絕不肯向壓迫自己的人低頭。

而託姆考慮問題,則更多是從民生角度考慮。作為政府總理,國家的大總管,他不得不從計算自己的家底。

當然,作為政委出身的他也明白在這種大的戰略問題上,妥協能夠換來的只有更大的屈辱,面對敵人只有一拳把他打回去,反正對方知道“講道理”三個字怎麼寫。

“那在那在暗地裡陰謀策動推翻政府的陰謀小團體怎麼辦?”

託姆還是有一些難以決策,畢竟這其中涉及到很大一部分中層管理人員。共和國的治理暫時還不能離開這些人。

就託姆本人的想法來說,他還是想要以教育為主,爭取能把大部分人拉到自己這邊來。

但是周正這次卻一改在內務這裡上較為溫和的態度強硬說道:“命令人民安全委員把所有小團體的首領全部抓起來,依法治罪,參與陰謀團體的一律辭退,終生不予錄取,如果有人犯下了什麼具體的罪行,也按照法律進行判決。”

“這,這樣做可是會掀起很大波瀾的,當中還有許多不明真相被裹挾的人,是不是再考慮一下他們的處理辦法?”湯姆實在沒有想到,周正的反應將會如此激烈,竟然直接動用人民安全委員會。

周正知道託姆的擔心,因為人民安全委員會在設立之初就是以蘇聯契卡,土共的政治保衛局為藍本而設立的。

在幾次整風肅反之後,人民安全委員會秉著“一個不殺,大部不抓”的原則,雖然沒有真正處決過多少犯人,但冷酷無情的行事作風還是是他們“活閻王”的名頭還是傳了出去。

周正處理那批舊政府人員的決心是早就定下的,那些人深受舊體制的影響,恐怕此生也再難改變。對新體制來說,他們就像寄生蟲一樣,不除不行。

託姆也同意這一點,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政府內部的矛盾。直接動用人民安全委員會實在是有些過了,會引起很多不必要麻煩的。”

“好吧!”周正深思熟慮一番之後,還是同意了T託姆的意見:“那就以紀*委為主,人民安全委員會的同志只提供技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