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墨索里尼的代表還是無奈同意了人民軍提出的以淘汰工業機械交換俘虜的計劃。

儘管他們心中萬分不甘,但是因為墨索里尼政府低劣的戰略水平和反動本質,他們不但在戰場上佔不到任何便宜,國內的物價水平猛漲,一切的糧食必需品都變成了管制品。

民眾的怨氣隨著生活水平的降低而與日俱增,如果潰兵在衝擊城市,那麼墨索里尼政府所面臨的的情況只會更差。

藉此機會,周正用現實的案例給全軍上了一堂課,讓那些還相信所謂“民族統一陣線”的幼稚同志明白了。

作為資本人格化的商人們,必須要不擇手段的擴大自己的利潤與經營範圍,不然他們就會被淘汰,然後死亡。

這個商人們的個人道德沒有關係,這是資本主義體系所決定,任何在商業競爭中抱有“良心”的商人,除了被對手擊垮,拿走一切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下場。

為了活下去,為了攫取更多的利潤,這些商人不在乎任何東西,道德、底線、親情都可以出賣,至於所謂的民族就更不用說了,也同樣不止一提。

三角貿易航線上,穿梭於歐洲和美洲之間的那些販奴船裡,在最開始裝的可全都是白人。

而且,那些走私的商人們,如果真的在乎民族,他們也就不會眼睜睜看普通百姓因為缺少食物被餓死,而他們自己依舊將一車車的物資透過人民軍的根據地賣到,法國,奧地利等地去賺取高額差價了。

現實永遠是最好的老師,當部隊的戰士們見到那一車車的物資和因為飢餓而瘦到不成樣子的百姓們,迅速就拋棄了,墨索里尼政府宣揚的所謂“大羅馬榮光”,然而帶著對舊秩序的無盡痛恨積極投身到解放民眾的戰爭中去了。

同時,人民軍在接受了墨索里尼政府送過來的機械之後,轉而就送到天堂島和人民軍在根據地合力開辦的工廠裡,進行研究,改造,然後準備應用到所用的根據地工廠當中去。

工業水平的進一步提升,使得根據地出產的糧食,蔬菜,水果,絲綢等物品的產量進一步提升。因為現在這是戰爭進行時,人民軍生產出來的東西都不用擔心銷路,單是蘇聯一家就佔去了銷售量的百分之六十,盟軍佔了百分之四十。

唯一遺憾的是,因為英國方面的極力反對,盟軍拒絕了周正所提出的建立神秘勢力聯盟的提議。

沒有美國的加入,聯盟的建立肯定會變得十分麻煩,但是人民軍方面並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因為工業化急速發展,梵蒂岡的影響力越來越小,畢竟天堂的天使實際上行並不在乎人類信不信仰自己,而教廷卻不能。

所以當人民軍提出要建立一個管理全歐洲神秘側的聯盟時,教廷幾乎是馬上就響應了。

甚至是之前在協議上,要求教廷在意呆利的一切事務執行前,都要先接受人民軍政府稽核的條件,他們也開始鬆口讓步了。

在統一歐洲神秘側的巨大前景前,教廷甚至還主動為人民軍牽線搭橋,聯絡到了東歐那幾個國家的反抗軍,以輸送物資的方式和他們達成了合作關係。

出於人民軍的對外原則,周正實際上是並不願意,過多幹涉這些國家的內部事務,真正的解放必須是自己來解放自己,旁人頂多起一個指點的作用。

如果過多幹涉,最後的結果就是造成對方的逆反心理,就像東歐劇變一樣,那些國家並不反對社會主義,但因為蘇聯過分的干涉,最後把他們逼反了。

一個真正解放了自己的國家,自然而然就回去選擇真正有禮利於自己的發展道路,別人的強逼指揮適得其反。

至於神秘側方面,東歐地區的法師都以散亂的結社形勢存在,因為教廷過去的所作所為,他們萬分不相信教廷的人。

所以這方面,周正還是寄希望於馬薩勒斯·納爾,希望這位在法師中間的享有盛名的大法師能那些散亂的法師給整合起來。

為了能真正說服納爾,周正並沒有一開始就強行向這位大法師推銷自己的意見,而是讓波瓦爾先帶著他在根據地裡參觀,讓他知道根據地裡的情況,並且讓他知道這個模式是有可推行的可能,能給那些野法師帶來真正的美好生活。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多月,納爾還是沒有主動來找周正。但是周正卻主動找上了他。

兩人一見面,周正並沒有按照慣例給客人倒茶,而是請他先坐到自己辦公桌對面。

納爾雖然知道周正希望他能把底層法師組織起來的意願,但是今天的突然見面,還是讓他有些奇怪,於是他便先開口問:“周先生找我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周正似乎就是在等著納爾先開口,他馬上扔出了一個讓納爾倍感震驚的訊息:“德國人開始抓捕那些鄉間的法師和一直隱藏自己蹤跡的超人類了。”

“怎麼會這樣?”納爾接下週正遞過來的情報,看了又看,似乎是被這則訊息給震驚了。

一個頗負盛名的大法師被這樣一則訊息就打得措手不及,連說話的能力好像都失去了,這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可能。

但是周正並不意外,透過人民軍的情報網,他早就掌握了一些內幕訊息:“納爾先生,如果我們的情報人員沒有出錯的話。德國人研究命運之矛的專案,你也有參與嗎?”

看似是詢問,但周正話裡的語氣和肯定的神色,似乎已經確定了納爾就是這樣做了一般。

納爾拿著情報的手猛得一緊,紙張被他捏出深深的痕跡,雖然手馬上就鬆開了,但是痕跡卻無法消除。

這些周正都看在眼裡,人民軍的情報網實際上已經從蛛絲馬跡當中推測出了納爾的行動,這種大事情是沒法瞞的。

然而納爾的黑色長袍像是一層深深的屏障一樣,將世間的一切都和他本人隔絕開來。

對周正的詢問,他也是一口否決:“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你這樣一個大組織的首領可不能亂說。我怎麼會和德國人有聯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