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對這位在歐洲魔法師團體中間頗負盛名的法師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對方並沒有回禮,反而用沙啞的嗓音說:“一個大政黨的首腦向我這樣無名的人伸出了禮貌的手,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呢?”

納爾其實是不想來這裡的,是波瓦爾這個老朋友用信把他騙了過來,但問題在於,周正他們對此也一無所知。

然而納爾並不這樣想,對政府有著十分警惕心的他,把所有事情都怪到了人民軍身上。

周正無奈,不好解釋什麼,只能說:“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處理不妥當,你可以醫院見波瓦爾。之後,你想離開還是幹什麼,都隨你的便,怎麼樣?”

納爾的身體被完全罩在黑袍之下,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周正依舊能感覺到對方正在審視自己,他並沒有任何動作。

這位魔法師雖然現在就想離開,但是他在周正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出於謹慎,他並沒有馬上拒絕周正的意見,而是跟著警衛員先去了醫院。

然後周正對著馬拉申科,美軍代表和儒勒大師說:“幾位請你們先跟阿迪爾去會議室稍待,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幾位商量。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和墨索里尼的代表商量一下和俘虜有關的事情,不會用多長時間的。”

客隨主便,更何況人民軍不久剛打了一場勝仗,所以他們都沒有什麼意見。

但是戴安娜沒有離開,他站在周正身邊,一起看向了墨索里尼的代表。

當他們兩個共同看向這個人的時候,並不掩飾自己在戰場上養出來的殺氣,這位文官出身的代表瞬間就冷汗直流。

好在周正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開口說道:“這位先生,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方對待俘虜的政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貴軍所有的俘虜無論重傷輕傷都受到了盡力的醫治,死亡者也被安全收殮並按照我們的規矩進行火化。但因為我們無力白養這麼多吃飯的嘴,所以我們現在正是通知貴方,將俘虜歸還。”

這位文官顫抖著手伸進衣服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掉自己頭上冷汗的同時,心裡也不再思索著周正的話。

那些對俘虜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這個世界上哪有善待俘虜的軍隊。俘虜不就是拿來洩憤,從而轉移士兵仇恨目標的物品嗎?

在這名文官眼中,周正的形象瞬間變成一個偽君子,但他還是如實轉告了政府的話:“我們對俘虜的安排需要時間,所以期限可能要拖延一點。”

“你們能不能安排俘虜和人民軍沒有任何關係。”

周正決然冷酷的回絕了對方拖延的話:“總之,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是釋放所有的意軍俘虜,不管你們是否能夠接受。”

說完,他和戴安娜就要離開禮堂,但走了兩步,他突然又轉過身來提醒說:“為了讓義大利人民早點做好迎接自己兒子丈夫的準備,我們已經提前在各大中城市進行了宣傳。”

“不用謝。”

這次,周正和戴安娜確實是離開了,但這名文官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去。

再次之前,人民軍已經提前釋放了軍官。

可想而知,這些沒有長官指揮計程車兵一旦被放出去,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這招可真是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