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他們的沉默,周正心裡也有點兒後悔,埋怨自己的不會說話,不應該如此突然直接。可是這話已經說了出來,就絕沒有在收回去的理由。

沉默再沉默,大家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周正沒有辦法,就準備宣佈散會,讓他們再好好想一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阿迪爾開口了:“指導員,你還真是坦白啊!看看邁克都被嚇成什麼樣子。”

麥克確實有點被嚇到了,但更多還是因為周正發言突然性,很快他就緩過勁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一個營的指導員了。

周正苦笑,然後又有些輕鬆,他回答說:“捆綁不成夫妻,革命也要靠自願。我當然可以拿出一些好聽的謊話來搪塞你們,可有什麼意義呢。說謊不是我們的作風,我們只說真話,只講事實。”

當週正在闡述這些原則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的進入到一種狀態裡,變得那樣堅定,都像是某種道理的化身一樣。

在這次的闡述裡,他也是如此。

那種道理的威力伴隨著他的誠意一起被其他三個人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他們當即就要表態,但是被周正拒絕了:“我想要你們把這件事情想快點各連各排各班傳達。這是部隊所有人的事情,那就要讓大家知道,讓大家一起來決定。”

周正的話讓另外三個人都感覺到一陣彆扭,儘管在這一個月裡,他們被周正強迫著接受了一套和他們常識完全相悖了軍事組織原則。

對於這套原則出身低下層的他們完全歡迎,但是真正實踐起來卻免不了和過去的認知做比較,這樣一來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彆扭。

但最後他們還是接受了周正的命令,去忙各自的工作了。

而那個所謂的上都夫人則被他們選擇性的遺忘了。

這件事情交給周正就幹就行啦了,他們負責打仗就好。

忙忙碌碌中,兩天時間眨眼過去了。

阿迪爾和邁克帶著一個營按照原計劃向著更深處的山區進發,去找土匪們的麻煩。

經過阿迪爾強調自己能夠對付那些人的魔法,但周正儘可能為部隊製作了魔法用具。

而老安德烈則和部隊一起找了固定的地點,一邊和連長排長們向基層戰士教講述革命理念,一邊和大家伐木造屋準備建立穩定了居住地。

而德軍似乎也放棄了繼續追捕他們的想法,不再派兵進山追剿。

周正當然樂得有這樣一個休息的空視窗,他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增強部隊戰士之間的團結感,試圖將他們腦中那些原有觀念都推到重建。

總之集體生活的推進很順利。而上都夫人也終於在周正讓戴安娜回信的一個星期後,透過魔法傳送和戴安娜一起來到初步成型的根據地。

戴安娜和上都夫人保持著距離,先後從傳送門裡走了出來。

根據地初見,到處都還很簡略,大量樹木被砍伐之後,裁成建材堆得小山一樣高。

天堂島一直保持著希臘時代的風格,戴安娜看著簡單卻又嶄新的房屋,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在人間晃盪了一千年,見慣了各種繁華的上都夫人看著簡陋的營地,對還未為謀面的周正有了一絲輕蔑。

而在廣場上站崗計程車兵看到有人突然從虛空中走出來了,驚訝但是並不慌張。

他們走近戴安娜,向他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詢問說:“請問是戴安娜普林斯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