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面前的巫師,周正默默意能場的威壓壓在了他的身上:“不要想撒謊,有什麼就說什麼。”

“是,是,是。”這個傢伙一抹腦袋上的汗珠把心裡剛剛編出來的話全部推翻如實回答說:“我的魔法一部分是導師教導,一份是和結社同事的交流,還有一部分是從各種黑市上面淘換來的。”

“我的導師是一個消亡古神的信徒,半瘋半癲,一直堅信血祭能喚醒那位古老的神明,本來我就是他買來的祭品。但是他的祭祀失敗了,從此心灰意冷就把我收做學徒,教了我十年之後,油枯燈盡死去了。自此以後我就開始到處流浪,靠著半熟半不熟的魔法為生,直到前一陣子,我聽到德國人在召集魔法師對付蘇聯人,就想著靠戰爭求一口吃的,但是沒有想到卻遇上了你。”

這個巫心裡滿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湊這個熱鬧,結果錢沒有轉到,結果還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周正才不關心這個傢伙心裡有多後悔,他繼續問:“就你本人的經歷來看,你覺得像你自己這種情況起家的巫師很普遍嗎?”

“那當然了。”這傢伙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除了教會這樣的神明眷屬,還有那些古老種族之外,大部分的普通巫師都是靠著師徒傳承,或者結社交流來提升自己。”

這是很重要的一點,這種方式也意味著,歐洲大陸上的基層法師們並不是不想組織起來,而是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自己能建立一個合理的組織,他們有很大可能性會加入進來。

周正讓戴安娜把這一條重點標記出來,然後又問:“怎麼說你也算是巫師了,擺脫普通人的行列,怎麼還會參加德國人的軍隊呢?”

“嘿嘿,這你就不清楚了。”這個巫師苦澀一笑道:“都是為了生活,向我這樣的流浪的巫師,沒有生活來源,就只能透過不擇手段來維持生活,加入軍隊也不是第一次了。”

“哦?”周正聽到這裡來了興趣,他繼續問:“流浪巫師和不流浪的巫師又有什麼區別?”

“流浪的巫師自然不用說,四海為家,風餐露宿。而那些紮根在各個區域,鄉村的巫師們,一般會以牧師的身份在時代相傳的區域裡生活,接受村民的供奉,而他們則相應會根據農時改變氣候,治病救人等等。當然了,現在社會發展迅速,有的事情不能被戳破,所以大部分的巫師一般都是以天主教牧師的身份出現的。”

“什麼?”

幾個人聽到這個訊息反應不一,周正和戴安娜是頗感興趣,但是阿迪爾則是有些驚訝,畢竟天主教的人動不動就喊人是“異端”,結果他們自己竟然接納異教徒。

雖然早幾年,阿迪爾就對天主教沒了興趣,但聽到這個答案,還是有些驚訝。

而周正則好奇的問:“這些巫師就不怕,天堂來找他們的麻煩嗎?”

“當然不會了。”對方如此回答說:“誰不知道上帝幾千年來壓根就沒管過什麼事,而他的幾個兒子則互相在鬥,根本不管人間的事情。”

“至於天主教更不在意,有人那他們的名頭治病救人,那是免費給他們打廣告,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接下里,周正又詢問了這個傢伙很多問題,從底層的視角瞭解了歐洲神秘界的情況,有了新的認識,然後把這個傢伙打去服役,發去當軍醫。

對此,這傢伙倒也沒有反對,對他來說,能保住命就是好事了,其他的就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