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並沒有埋怨周正把事情一股腦扔在身上,在剛剛的幾個小時了,她看的很清楚,大量無人注意的細節都是被周正鎖解決的。不然單靠戴安娜這個管理新手和亞馬遜的戰士,早就鬧出了事了。

“我們明天怎麼辦?”經過今天的歷練,戴安娜也清楚了不少的事情。

這個德軍基地不能長時間待下去,那些逃跑計程車兵很快就會把實驗基地被攻破的事情給傳出去。

德國人絕對不會容忍這裡被陌生人佔據,到時候,肯定會有大兵壓境。

周正他們倒是無所謂,打不過就跑嘛,可是老安德烈他們又要怎麼辦呢?

戴安娜能想像到那些人被再次抓住會受到怎麼樣的殘酷刑罰。

周正同樣也是如此,心裡面陰雲密佈,為下一步的行動而發愁。他現在總是明白為什麼“流寇主義”被痛批了,沒有自己的地盤,是幹什麼都不行啊!

“現在看來只有明天就跑了!”周正思索再三說出了一句和廢話沒有區別的話。

而戴安娜也抱怨道:“那幾百號人從年齡到身體素質全都不統一,而且出生還各有不同,因為這個剛剛吃飯到時候,都差點鬧出矛盾。這樣一支隊伍開出去,要不了多久就會散架的。”

一次實戰,讓戴安娜對周正所講的那些戰爭理論有了更深的瞭解,也能從表象中發現更深的問題。

周正的腦海裡閃動著各種資訊,最後根據自己準備行動的目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從地下基地的實驗室裡拿到了這些人的名單,明天我們先詢問他們去留的意向。肯定會有一部分人不願意跟我們走,我們也不強留。這樣既能保證隊伍凝聚率進一步增強,也能減輕不少的負擔。”

周正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鬱結,他很清楚那些人如果自己單獨回到家裡會面臨著什麼。

可是周正確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他根本就無法保證這些人的徹底安全。與其這樣,那還不早些放手。

戴安娜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周正所說的這件事。

“然後你用魔法航船將那些無法長途跋涉的人先送到老安德烈的這家鄉去。”

周正想著明天的事情,心頭沉甸甸的,一張臉上面沒有任何表情,像塊石頭一樣:“我也和老安德烈商量好了。他們願意接受那些一時間無法返回家鄉或者不願意返回家鄉的人。”

想了想,周正又說道:“為了轉移德軍的視線,保證轉移地點的安全,我和安德烈會帶著青壯年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吸引的德軍情報部門的注意力。”

“我和你一起。”戴安娜聽完周正的話,馬上就說要跟著他。

但是周正拒絕了:“轉移的老幼婦孺還需要有人帶領。你如果跟我走了,這個任務交給誰,是你的那幫姐妹,還是史蒂夫?”

周正一連串的質問甩出去,因為心裡焦急導致語氣有些衝,他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又道歉說:“對不起,我的語氣有些衝了。但是道理就是這樣,我們都有著自己的責任,因為有著責任所以就不能由著自己的情緒來主導自己的行為。”

周正總是這個樣子,當他闡述一件事情背後道理的時候,他所有的情緒就好像消失一樣,只講述相對客觀的那一部分。

戴安娜是個感性的人,她不能理解,但她還是選擇了遵從周正的命令,對著他點了點頭。

周正默默嘆了口氣,臉上又恢復了一些人的情緒,對戴安娜的愧疚,但他不知道我該如何表述,只好無奈地道了一聲“晚安”。

然後兩人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