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是稻草人,他仗著自己的特殊體質,在釋放恐懼毒氣的時候從來不戴防毒面具,以此來向追隨者展示自己的不凡。

但是在受了周正一擊之後,稻草人暴露在酒店大廳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毒氣裡,就沒有了這樣的防禦力。他先是咳嗽,然後在呼吸的時候就感覺氣管裡一陣陣火辣的疼痛,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恐懼毒氣在人體上發揮作用時候的表現。

稻草人心裡咯噔一聲,突然有了不好的推測,但他不心中不敢承認,就這樣的硬挺著,可是他強撐的時間越久,受毒氣的侵蝕也就越強。

直到他眼前開始一陣陣的模糊,一個個虛幻的影子開始在他的視界中活動,稻草人才撐不下去了,他艱難的伸出雙手想要去抓周正,同時還嘶啞著嗓子喊道:“你這個魔鬼對我做了什麼?你奪走了我的天賦。”

稻草人雙眼往外爆,眼裡滿是血絲,聲音嘶啞,身體因為毒氣的摧殘而無法正常活動,只能在地上爬,與周正相比,她才更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周正的意能水平這段時間裡又了極大提升,可利用庚伮金剛杵一次性修改了三個人基因這樣的操作,還是讓他感到十分吃力。

儘管刑天鎧甲還保持合體狀態,沒有解除,但是周正的體力卻已經接近耗幹了,不得不在戴安娜的支援下,才能保持體面的站立而不動。

面對稻草人的聲嘶力竭的質問,周正沒有置之不理,他看向趴在地上像是條死狗一樣的稻草人回答說:“我修改了你的基因,從此以後你再也沒有了免疫恐懼毒氣的能力。換句話,從現在開始,你和這些在度其中死去的無辜者們沒有任何區別了。”

周正說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擊打在稻草人心中最脆弱的部位。然後這個操縱的反派就被恐懼反過來所支配了。他無法想象自己從此以後無法在免疫恐懼之後會有一種什麼樣的下場。

恐懼到了極致,稻草人的心裡反而產生一種憤怒感,他那即將油盡燈枯的身體突然又冒出了一股力氣,然後掙扎著撲向了周正。

但是稻草人的最後掙扎,毫無意義,雖然周正的意能消耗的也差不多了,但那也不是稻草人這個弱雞能比的。

周正只是輕輕一揮手。即將靠近他的稻草人就拍到了一邊,身體徹底洩了氣,大腦也被恐懼毒氣所侵入,唸叨著胡話倒了地上,而他看似氣勢洶洶的反擊也成了笑話。

瘋帽匠和維克多·扎斯看著稻草人的悽慘下場,他們的臉也立刻皺成了一團褶子。

以這兩個人的見識,實在是想象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一瞬間就把一個人的基因破壞並加以修改。

未知帶來恐懼,在瘋帽匠和維克多的心裡,周正的危險程度瞬間就被提升到了和蝙蝠俠同一水平的程度,他們甚至在看到刑天那紅白相間的鎧甲時,心裡都會生出一種恐懼的心理。

周正並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心理的變化,就算知道也只會一笑而過,今天在哥譚皇家酒店發生的大屠殺實在極大刺激了周正的神經。他現在需要冷靜。

至於稻草人這三個傢伙,他賴得在操心了。

“大廳裡的三個人連帶著樓上的電刑人,你都可以帶走了!”周正對著在一旁等候的西瓦女士如此說道。

西瓦女士沒有馬上行動,她對周正那堪稱神鬼莫測的手段給有了興趣,這讓她想到了自己此行來哥譚的真正目的。

而周正以為西瓦女士是在擔心自己會不守承諾,半路偷襲,於是他一揮手,還沒有收回的意能場隔空放出十幾道純淨的意能,把西瓦女士十幾個昏迷的手下全都刺激醒了。

但周正這一舉動,也徹底耗幹了他意能場裡現有的意能,刑天鎧甲自動化做紅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露出了他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