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斬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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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升騰翻滾似是天邊的火燒雲滾湧傾下,層層覆壓著。
飛速穿梭的電光遊曳在火焰之中,偶爾露出形跡閃出可怖的寒光,令人不自覺的就想縮脖子。
置身在這火焰和電光糾纏而成的樊籠之中,磚牆忍不住一陣陣的心悸。
儘管他身經百戰,幾度從生裡來死裡去,心理素質如百鍛鋼一般。可在這座樊籠之中,他像是回到了剛出道的時候,畏首畏尾,像只趴在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苟且。
在這一刻,磚牆那引以為傲的刀槍不入的面板無法保護他,他自以為堅固的心防也被扒得一乾二淨。
那些陰暗的心思,那些一個個死在他手下的人的影像,都像大海里的渣滓一樣,隨著他腦海風暴浮沉而又一一浮現。
但磚牆很快也意識到這不對勁,因為一路走來,他的心腸已經變得石頭般冰冷,除了利益,其他一切在他眼裡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猛地抬起頭,對著站在對面那個熟悉的紅白鎧甲人恨恨道:“這都是你搞的鬼?”
“天地無極之刑天必殺術!”
周正緩緩開口,同時將火刑劍舉起,一面對著自己,映出刑天鎧甲冷冽威嚴;一面對,著磚牆,映出他極力隱藏的慌亂緊張。
“尊法律之準繩,懲世間之不矩!”
周正再次開口,儘管隔著堅實的鎧甲,磚牆還是能看覺得周正正在看著他。
那是一種和平常人看他沒有什麼區別的目光,包含著厭惡、不屑、視他如垃圾一般。
在磚牆的一生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他們高高在上,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心裡痛恨,但已經習慣。
可是周正同時還在審視他,用一種絕不包含任何感情目光似乎要看透他的一切。
當這樣一個裝握著能殺死自己能力的人像審視物品一樣看著自己的時候,磚牆不得不生出恐懼。
但他從周正的話裡也聽出了一絲的不對勁,於是他壯起膽子問:“你說你承法律殺人,可你不是警察,沒有這個資格。”
“是的”,周正頷首道:“你說的沒錯,這裡不是明界,也不是阿瑞斯,我甚至也不是一個美國人,的確沒有資格美國的法律來支撐必殺術來對你進行審判。”
刑天鎧甲是明界的警鎧,實力強勁,即使不用必殺術也能輕易殺死大多數的犯人。但作為警察,刑天在執法過程中卻又必須要升起以明界法律為根基的必殺術來審判犯人。
可週正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撐起必殺術的骨架簡單,但再繼續下去就沒有了就只能靠自己的意能強撐。
說真的,周正其實用不著這麼大費工夫。磚牆的皮再硬也抵不過火刑劍的鋒利。
但周正卻不想這麼簡單就讓磚牆去死。
殺人容易,可殺人之後的麻煩能不能承擔卻又是另一回事。
儘管周正嘴上說著要肆意發洩一回,但事到臨頭,他又不自覺的開始做起了長遠打算,看向磚牆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在周正心裡,此刻的磚牆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他要做的則是考慮怎麼把他“物盡其用”。
劍脊映出的鎧甲身影越來越冷,周正的想法也逐漸確定了下來,連帶著整座樊籠裡的火和電光也變的狂躁起來。
磚牆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變化,認定周正已經下定決心要下殺手,於是他搶先一步衝出去,豁出命去搏出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