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第三進院子

康勝和謝詢正在工房裡紡羊絨線。

王宴和盧浦在調色,用來染絲線。

謝詢伸了個懶腰,問道:“叔時,你總要給個理由啊,這紡線為什麼不能用法陣控制?明明可以更快些做好。”

“第下覺得冷,想做一件大氅。”康勝清癯的面容,毫無表情地說道。

謝詢、王宴和盧浦:“……”這和用不用法陣,沒有必然關係啊!

康勝淡淡地說道:“第下本可以不覺得冷。”

謝詢默默低下頭,繼續紡線,這事……沒法推諉責任。

王宴白了康勝一眼,說道:“你差不多見好就收,總拿這說事就沒意思了。第下現在到底能不能修煉,彼此心裡都有數。他都放下了,你又何必總是計較。”

康勝停下紡線的動作,輕聲說道:“第下放下,是因為他厚道,在乎親情。我們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

停頓了一下,康勝才繼續說道:“尺牘上突然出現的660和藤蔓,不要說你們沒看到。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也許第下已經又在為我們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才會突然覺得冷。”

王宴、謝詢和盧浦只感覺後背陣陣發涼,感覺自己也需要一件大氅!原本四周擺放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物件,顯得有些擁擠的工房,變得空曠起來。三人一起抬頭望向窗外的星空……危險來自那裡嗎?

“你們想多了。”鄭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淡淡地說道,“樂安說是六六真遊洞,三三物外天。九班麟穩破非煙。何處按雲軒。

昨夜麻姑陪宴。又話蓬萊清淺。幾回山腳弄雲濤。彷彿見金鰲。”

謝詢眉頭微皺,問道:“麻姑是誰?沒有那位神仙叫這名字。”

鄭洪輕捋長鬚的手頓了下,拽斷了三根鬍鬚,恨恨說道:“就該讓你被擠兌,擔驚受怕!”

謝詢:“……”稚川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躁?

“你平叔忘了三潭印月。”鄭洪坐到一旁的矮榻上,一臉無奈地看向王宴,說道。

王宴一拍額頭,苦笑道:“又被帶跑偏了,多謝稚川提醒。”

看著一臉好奇地謝詢、康勝和盧浦,搖了搖頭,說道:“不能說的秘密。”

三人默默低頭,各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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