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微微頷首,擺了擺手,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在峨眉樂安郡公府與誰同坐軒的陸七七,抬頭看向天空某處,眼含擔憂,怎麼會現在就過去?傳音給範靚:【靚靚,我有事需要離開幾天,你不要出府。】

範靚趕過來,只看到案几上,茶盞裡的茶水,水汽縹緲上行。默默坐在矮榻上,看向水波不興的湖面,疊石為峰的假山倒影映在湖水上,明月清風與我……原來,樂安的知己是七七。那某算什麼呢?懶懶地趴在靠枕上,閉上眼睛,不去想那些複雜的問題,睡覺。

睡著的範靚,身邊浮現出玄之又玄的道韻,一盞茶後,浮現出朵朵淡青色蓮花,十二瓣,三十六朵。半個時辰後,淡青色的蓮花變成透明的蓮花,花瓣由金線勾勒而成,十二瓣,一百零八朵。

以與誰同坐軒為圓點,向外擴延,峨眉山,樂安郡……進入飄雪模式。

剛到某處小院的謝康,一揮手,一朵三十六品青蓮落在峨眉樂安郡公府,並傳音道:【小七,回去,我無事。】

陸七七停住腳步,幽幽說道:【謝康,我在峨眉等你。】

謝康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好。】

小院裡的白衣身影,輕聲嘆息道:“欺負我一孤家寡人,心真黑啊。”

謝康坐在白衣身影的右邊,一丈二尺三寸的位置,擺出案几和矮榻來,懶懶地倚在靠枕上,邊嗑瓜子邊說道:“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老二還沒做完實驗呢?”

“你為什麼總是偏心他?”白衣身影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起伏……更像早已設定好的程式。

謝康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沒想起來,你別用過去的事情來質問我,問就是不知道。”

“你們就不能等我做完實驗再說。”一身黑衣的身影,落座在白衣身影的右邊,輕聲嘆息道。

謝康看了眼兩人的臉,直接翻了個白眼,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二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雙胞胎都很少有你們倆這麼像的,難道是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呵呵。

濟玄白了謝康一眼,“呵呵”冷笑一聲,說道:“那也沒你心黑,說什麼去尋逍遙之道,一走就再沒回來。”

白衣鴻鈞繼續聲音沒有起伏地說道:“鯤鵬,你竟然沒有忘記濟玄的記憶。”

黑衣鯤鵬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沒有,難道是老三回來的原因?”抬頭看向某處的裂縫,看到九曲河裡的虛影,一揮手,一群光點沒入九曲河中。

謝康看著顯得空空蕩蕩的九曲河,抬手想要扔幾套切割空間套餐,發現衣服變成了灰色,灰色長袍……灰袍甘道夫?搖了搖頭,沒有灰色斗篷,也沒有長到腰部的白鬍子。順勢收回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說道:“你們兩個不解釋一下,這裂縫出現的原因嗎?”

白衣鴻鈞的聲音變得有些起伏,問道:“老二都回來了,你的記憶竟然沒有恢復?”

黑衣鯤鵬轉到謝康的右手邊,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沒想起來?”

謝康一腦門黑線,無奈說道:“這事我有必要騙你們嗎?”轉頭看向白衣鴻鈞,問道:“老大,你這是在這當洪荒守門人?為什麼流傳的說法都是你以身合道,沒得感情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