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先生,你是跟著學習過的。他有多想突破虛聖境,我想不用我再多說什麼。更不要說繼日半聖,他原來只是大儒,你也忘了嗎?

謝樂安不娶妻的可能性,你認為有多少?三公竟然為了一個屬官的名額,在我面前掙得面紅耳赤。你告訴我,若是你的大侍女爭著要去壽陽那裡當小侍女,你會如何?”

劉伯姝愣在那裡,沒想到三公過來是為了去謝樂安那裡當屬官……壽陽是王叔的女兒,只是郡主……謝樂安的國公都只是剛封的……

朝元嘉帝躬身一禮,“阿兄,是伯姝不懂事,我這就回去安排人,國師府一定比我那裡還舒適。婚事……我聽阿兄的。”

元嘉帝暗暗鬆了口氣,伯姝算是自己帶大的,亦兄亦父,還真怕她硬頂著不同意,“不會那麼早賜婚,我也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若真是體弱不壽……不會讓你嫁過去。”

劉伯姝扶著案几站起來,“阿兄,我佈置好國師府後,再來看你。”既然不能拒絕,那就積極配合,阿兄,不易。

元嘉帝拿出一個木盒子來,“這是內庫乙牌,你去那裡取用錦帛絹紗,內府的工匠和繡工,都可以支使。”

豫章長公主接過木盒來,默默轉身離開。阿兄竟然如此重視那個謝樂安,可他寫的詩……有些太過輕浮!有個嬌嬈如玉,夜夜繡屏孤宿……浪蕩子!

在豫章長公主離開後,一個暗影默默飄進來,將一摞紙放在元嘉帝面前,又默默飄了出去。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只留一抹晚霞,昭示著,它還沒有完全離開。

……

謝康睡醒,發現精神好了許多:小七,我這是什麼情況?

順風007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你這個宿主太奇葩,不按套路出牌。

謝康無語望天,自己除了釣魚就是聽曲,哪裡奇葩了?哥都沒去安慰過買海鮮的小姑娘。

流蘇走進來,低聲說道:“第下,夫人被主君送去北苑靜養。”

謝康坐起身來,看著外面的竹林,輕聲問道:“可知什麼原因?”自己剛回來,原身的娘就被病養,很有問題。

流蘇更小聲地說道:“夫人想第下娶柳家十娘子……”

“告訴來人,讓夫人安心養病。”謝康打斷流蘇的話,淡淡地說道。不說自己身邊站著兩位半聖一位虛聖,就是國公的爵位,婚事也不是內宅女眷能決定的。

身為謝家下一任家主的媳婦,目光如此短淺,被病養再正常不過。若不是謝令姜剛進宮,怕是會直接病故。

元嘉帝不可能不知道柳氏的想法,按繼日先生的說法,他要把妹妹推給自己……雙十年華,好像是這個年齡。和公主搶男人,不是柳家蠢,就是柳氏蠢。

娶公主,自己是拒絕的,那沒多美人等著自己品鑑,怎麼能因為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再美也不行。

順風007默默翻白眼:說得跟人公主非嫁給你一樣,自作多情。

謝康饒有興致地問道:小七,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