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冷兮兒彙報,我還不敢相信你是個女的。”喬泉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從黑暗中出來的正是曲茗,此時他身上還是一身淡藍長衫,不怎麼精緻,因為身高突然的拔高,他並沒有太多合身的衣服,

頭髮豎起來,帶著一個白玉冠,端的是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

“還得多謝你的藥,”曲茗開口說道,面上是笑著的,話語確實一轉,

“想不到冷兮兒的主子竟是北朝帝皇,真是令人意外。”不用想,都知道喬泉是從蓮湖殿出來的,看著他出來的時候的神情,看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阿生接受他了?想到這裡,他眼底染上了陰沉。

“你做起事來比男子還狠厲,真是令人意外。”喬泉也說道,“那個女人,估計現在生不如死。”

曲茗聽了,一點都不覺得不安,而是看著他說:“她讓阿生受傷了,所以我讓她付出了代價。”

說的很平淡,彷彿那個將禾田田折磨得不成人樣的不是他一般。

看到喬泉一臉不贊同的樣子,曲茗嗤笑,嘲諷說道:“你們一個個說喜歡阿生,一個故意吊著阿生,寵幸別的女人試圖將阿生拉入爭寵的俗氣生活中,一個沉默不語,自以為對阿生好,可是沒有一處是真的為阿生著想。”

他說的就是白澤和喬泉。

喬泉不甘示弱,說道:“你呢,貿然去傷害禾田田,直接將她推入被嫌疑的境地,又好到哪裡去?”

兩個人不歡而散,曲茗和冷兮兒是盟友關係,可是在見到喬泉時,心裡的不安越加濃烈,這個人和白澤不一樣,

白澤是太過於篤定蓮生屬於他的,所作所為肆意,正好將蓮生越推越遠,曲茗再動一下手腳,使個絆子,白澤就不足為懼。

而喬泉不一樣,他對於阿生來說,是故人,是救命恩人,是曾經將阿生帶離這裡的人,只要他再一次提出帶阿生走,比起自己,阿生定會更加相信他。

曲茗越想越覺得不安,不行,他不能看著阿生跟著別人走,能夠帶走阿生,只能是他一個。

‘宿主大大啊,白澤說的對,規則擺在那裡,你真的離不開的。’系統難得的開口道。

蓮生冷哼一聲,“你知道規則,所以這麼說,可是白澤為什麼還能如此篤定,還是說他覺得,我沒有能力逃跑?”

系統沉默了,不知道要不要說白澤就是主神,身為主神,還能有誰比他更加了解規則。

一個相同的夜裡,幾個人同時失眠,在皇宮最偏遠的一處冷宮裡,禾田田將自己的腦袋掛在了三尺白綾裡。

等到婢女醒來時,看到眼前晃盪的人,沒有絲毫驚恐,惡狠狠的將已經堅挺的人放下來,在毫無生氣的屍體上踹了兩腳,“晦氣,我都還沒折磨夠呢,就尋死,真是便宜你了。”

天邊露出了白光,散發出來的光芒照到人的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

蓮生難得起了個早,不是因為她不想賴床,而是她本來還在和周公幽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然後她房間的門就被人開啟了,

就算蓮生怎麼不想起來,還是被這些吵鬧聲,和刺眼的陽光,徹底從睡夢中醒來,

她睜開了眼睛,滿前站著一個女孩,一身華服,身上帶著象徵身份的玉佩,異國風情的面貌倒是和冷兮兒有幾分相像。

蓮生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喬泉身邊跟著的那個藩國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