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感覺自己手腳逐漸冰冷,

是的,在皇室出生人,怎麼敢追求那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自己給不了。

白澤默不作聲的起身,離去。

腳跨過門口的那瞬間,葉挽安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阿澤,你配不上她。’

白澤的腳步頓了一下,無聲的笑了:‘確實。’

果然在泥塘裡出生的魚就不可能妄想擁有那不沾世俗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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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子會不會說的太過分了些。’身穿青衫的儒雅書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自然而然的將涼倚上的葉挽安抱到自己的懷裡。

要是前朝的元老在這裡,肯定大驚失色,這個人赫然是幾年前突然暴斃的太子,白澤的哥哥白景。

說起當年白景也挺冤的,他和白澤身為同母親兄弟,本就無心登位,

但是因為嫡長子的身份擺在那裡,朝臣們非得趕鴨子上架,逼得他不得不死盾。

‘他可和你這個多情種不一樣,不開竅還好,這開了竅怕是要鑽牛角尖。’葉挽安在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有些擔憂。

‘什麼意思?我哪裡多情了,蒼天可鑑,我打孃胎出生就牽過一個姑娘的小手。’白景連忙喊冤道。

‘哪個姑娘?’葉挽安眨巴著眼,故意問道。

‘當然是,我的姑娘。’白景笑道,低頭吻上懷裡的可人兒。

月亮嬌羞的多進烏雲裡。

偌大的宮殿,陷入無限的沉靜當中。

白澤腦子裡全都是剛才葉挽安的話,腳下卻像是慣性一般,

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蓮湖殿門前。

猶豫了良久,他還是走了進去,宮人們看到皇上的到來,都自覺的安靜退下。

慢慢的推開門,床上是睡相不佳的人,他安靜的走過去,低頭凝視著她。

白日裡有些調皮鬼靈精怪,睡覺反而像個乖巧的文靜女孩。

白澤的手不由得撫摸上她的臉龐,溫潤的觸感慢慢將自己身上的寒冷驅散。

到底為什麼呢,到底什麼時候中了她的蠱,他能感覺到她與這個世界所有的人的與眾不同,

總感覺一個轉身就會消失不見,一想到這他就感覺心慌不已。

‘怎麼辦,我還是想自私點,你能不能陪陪我。’白澤將下巴抵到她的脖頸,

這個動作彷彿成了自然,讓他感覺自己和她親暱無比。

睡夢中的人也感受到了熱源,竟然蹭了上來,貼著白澤的胸口,沉穩入睡。

白澤輕聲笑了笑,調皮的咬了咬她飽滿的耳垂,‘這可是你自己貼上來的,我就當你同意啦。’

然後緊緊抱著她,心滿意足的入睡。

葉挽安的話他聽進去了,但,那又怎麼樣,

誰說帝皇無情,誰說自己就不能給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等這江山安定,只守著她一人,又如何?他甘之如飴。

等蓮生悠悠醒來,就被頁面的訊息通知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