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桐陪著笑臉走過去,笑著說道,“師父,練了,練了!”

譚笑曾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來,那就展示一下吧!”

兩人並排站好。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

天助黃忠成功勞,……”

譚笑曾先生的聲音一出,讓臺下一些懂戲的朋友們都是一愣。

半年前,譚笑曾先生曾經參加過一次演出,就曾經扮上全套,扎著靠,和自己的兒子譚政巖一前一後,唱了一出《定軍山》。

當時,大傢伙對譚笑曾先生的聲音還有印象,雖然年紀大了之後,聲音沒有年輕時候那麼刺耳了,但是也沒有譚派的那種圓潤。

但是,今天聽到譚笑曾的聲音,竟然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了。

好像今天的譚笑曾,有點譚圓壽先生的味道了。

不過,現場的觀眾們都是哈哈大笑。

因為譚笑曾旁邊的林桐,光張嘴,也不唱,不斷的偷眼看著譚笑曾的動作,而他手上的動作,則是錯漏百出。

氣得譚笑曾先生直接拿出了一根戒尺,揚著手就要去打林桐。

“滴滴滴——”

這個時候,林桐的手錶又發出了刺耳的滴滴聲,讓譚笑曾手上的戒尺沒有落下來。

“師父,我尿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譚笑曾無奈回頭,站在了自己的床前,燈光暗下。

林桐一臉苦笑的說道,“看到了嗎,這位老生師父,名氣不小,脾氣也不小,名門出身,瞧見那戒尺了嗎,那可是傳說他們祖上傳下來的,上打昏君,下打讒臣,跟尚方寶劍沒什麼區別!”

林桐看了一眼第三個房間,嘿嘿一笑,表情都變了,一臉嬌羞的說道,“下一個,我還得先變個性!”

只見林桐手上捏著蘭花指,一路小跑來到了第三個隔間,口中喊著,“哎呦喂,師父,您打坐呢?”

第三個隔間亮了起來,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太太”坐在那裡,穿著一身深藍的旗袍,將她的身形完美的勾勒了出來,雙手放在雙膝上,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哎呦,這不梅派的京劇女神竇簫老師嗎?”

“嘿,還真是啊,帶上假髮套,還有點認不出來了!”

“林桐這能耐可是大了,連竇簫老師都能請來啊!”

“廢話,那是人親師叔好不好!”

“啊,林桐也是唱戲的?”

“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吧,林桐人家不光是唱戲的,而且在前些日子的‘梅蘭芳青年藝術獎’上還獲得了旦行和生行兩個行當的冠軍,堪稱年輕京劇演員中的典範!”

“哦,對了對了,我記起來了,他不是演了一個什麼《譚派七代》的作品嗎,我說他怎麼能請來譚笑曾先生呢!”

“切,人家能請來譚先生,不是因為什麼作品,而是因為譚先生就是人家的親師兄!”

“這位兄臺,雖然我不怎麼聽戲,但是你這說的也太離奇了吧,譚先生今年都快70了,會是林桐的師兄?”

“看來你確實這一段沒怎麼關注京劇界的訊息,譚圓壽先生出山收了林桐為關門弟子的事情,在京劇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嘶——譚圓壽先生的關門弟子?”

看著臺上那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大家都是一臉的狐疑。

竇簫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