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張三李四已經拿起信件送往林府和林家岳丈家中,何尚此刻也查驗身份,邁出東京城的大門,一路北上。

.....

風吹日曬,已是七日之後。

火輪低墜,玉鏡將懸。

臨近夜裡,一行四人進入村落投宿客棧,進到房裡的一行人趕了一天路,此刻放下包裹和風火棍跟小二要了幾壺茶水,痛飲了幾碗後,才招呼掌櫃的過來。

一行人正是押送林沖去往滄州的四人。

四人一共開了三間客房,董超薛霸一間,那道人自己一間,林沖自掏腰包一間。

不等董超薛霸開口,林沖主動又取了保重散碎銀兩,呼喚小二拿些酒肉。

兩人吃的高興,至於那道人也不飲酒,只管吃菜,似乎瞧不上這村落酒水。

盯著那道人,董超和薛霸暗中腹議。

本來開封府尹都確定好,只是二人押送林沖,但是不知為何,說是這林沖武藝高強,又塞了一個道士進來。

說來也奇怪,這一路上四人都走著同樣的路。

帶著木架鐐銬的林沖自不用說,雖然有些武藝,但是前些日子吃了不少大棒,棒瘡發作,累的不行。

董超薛霸二人素日裡好吃懶做,趕路自然也是如此。

至於那道人,一副柔弱樣子,面板白皙,活像一個大家族養的小相公,卻每次都氣定神閒的跟著三人,就算不停走路,也沒見他喊一聲累。

飯中,董超薛霸藉著由頭灌了林沖不少酒水,還說就衝著這頓酒菜,此去滄州的路上也要對林沖照顧一二。

林沖不好推辭,連喝了好幾碗,終於有了醉意。

道人吃好了菜,也不說話,徑直的回房休息。

董超薛霸二人見林沖二人也有了醉意,嚷著送林教頭回房休息。

剛出房門二人就對視一樣,隨後董超前來為林沖端來洗腳盆,說是林家娘子使了銀子吩咐,要照顧林沖一二,今天就為其洗腳。

另一邊,薛霸已去柴房燒了一鍋百沸滾燙熱水,提桶而來,傾倒在林沖的腳盆裡。

林家娘子自然是使了銀子,還不少,一人三十兩銀子。

可是高俅家僕陸虞侯可是給了兩人足足十兩黃金,揚言二人若是帶回林沖死訊,還有二十兩黃金。

想到這裡薛霸已經看向林沖:

“林教頭,你洗了腳再睡吧!”

林沖腳腕上還有鐐銬在上,行動不便,醉意醒了大半,掙扎著起身:

“兩位官爺,使不得啊使不得。”

“你一個犯人,怎麼計較這麼多,我來替你洗。”

薛霸眼神惡狠,歹意暴露無遺,伸手就要往熱水腳盆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