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兩僕,主將領應擅用槍。”

姑娘忍著對血的不適應,仔細瞧了瞧,分析道。

只看這些痕跡,她便已於腦海中勾勒了七八成的戰鬥場面。

當然,除了嫁命金符這種超乎常理的保命之物。

“啊!”

“這人便是大賢良師張角吖,怎的落得這般模樣!”

丫頭對姑娘的才思敏捷倒是已經習以為常,不過對那屍體的身份著實吃了一驚。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亂世戰火,便是如此,又有幾人能掌握自己的命數?”

姑娘亦嘆息一聲,莫說是張角,

即便是她,就算有半點小聰明,生了一副好皮囊,自己的命數還不是隨人擺佈?

生父母拋棄,養父母送入宮中,宦官迫害,於三年前才被那位大人收留,誰又知道以後的命數會怎樣呢?

丫頭見狀,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

姑娘性格便是如此,開朗時如春風、似夏花,憂鬱時亦能獨自一人於池塘邊撫琴起舞,感傷半天。

“姑娘,你不是要尋找有關生父母的線索麼?”

“雖然張角死了,但或許這些資料裡有呢!”

丫頭拉著姑娘一本本翻看起那些書來。

姑娘自然明白丫頭的意思,笑了笑,沒了那種傷感。

實際上,走到這裡,她已經並沒有太多的執念了,能不能找到,亦是隨緣吧。

都是苦命人,生父母拋棄她,亦是不得已之舉。

書架上大多都是地圖、花名冊,這些對官軍很重要的東西她沒有碰,倒是醫書多看了兩眼。

“吖!”

那丫頭又叫了起來,“這裡竟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

姑娘放下書,過去瞧了瞧。

果然,角落裡,一青年隨意坐於地面上,正緊閉著雙目,一動不動。

光線微暗,看不清具體面目,但姑娘卻覺得眼熟。

“哎!”

“你這人,既然在這裡,為何不吱聲呢?”

丫頭走上前去,叫了幾聲,卻不見回應,便要伸手去碰,

“丫頭,別亂動。”

姑娘還來不及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