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清晨。

滴滴滴的鬧鐘聲響起。

嫩如白藕的纖細手臂從被窩裡探出來,在床頭摸索拍打,終於摸到了手機,然後熟練的把手機鬧鐘給關掉。

被窩底下的輪廓蠕動了幾下,枕頭上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半個腦袋,被披散的長髮遮掩,內裡的嬌軀往江渺的懷裡縮了縮,大腿一個側抬,就擱在了江渺肚子上。

自從戰鬥變得頻繁後,兩個人睡覺就懶得穿睡衣了,一般就是套件內褲,有時候甚至直接以被子為衣,兩個人共穿這一件衣服。

被窩裡的江渺被蘇懷粥給拱醒了,眯著眼睛半睜開,低頭親了一口她的秀髮,把她摟進懷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過了五分鐘,鬧鐘又響起來。

蘇懷粥縮在江渺懷裡,不耐煩的伸出手臂,朝背後的方向摸來摸去,怎麼也摸不到手機。

於是在江渺懷裡翻了個身,光滑白皙的後背緊貼在江渺胸前,探手摸到了手機,把鬧鐘給關了。

江渺又被她的動靜吵醒,用力吸了一口氣,把蘇懷粥抱住,兩隻手不老實的變成了她的內衣。

等到第三個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兩個人總算清醒了一點。

“幾點了?”江渺把臉埋在蘇懷粥的肩膀和脖頸之前,悶悶問道。

“六點十分。”蘇懷粥在被窩裡艱難的伸了個懶腰,“起床吧,還要去鈺鈺那邊準備呢。”

“要不你先去,我再睡會兒?”江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反正我不用當伴郎,乾脆傍晚婚禮的時候再過去好了。”

蘇懷粥想了想,倒是沒有強求,從他懷裡爬起來後,撿起昨晚扔在地上的睡衣,胡亂套上後準備去洗漱:“你上午不想去就算了,不過下午他們要到西湖拍婚紗照,你要不要來?”

“行。”江渺在被窩裡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四肢,嗅著學姐殘留的體香,打算繼續睡覺。

昨天凌晨還在耕地,確實挺累人的,還是多睡會兒比較好。

蘇懷粥沒再管他,去衛生間洗漱過後,回到房間裡護膚化妝,搗鼓了一個多小時,再隨便換了身衣服,七點半的時候收拾好,準備出發。

“那我走了?”蘇懷粥走到臥室門邊,朝床上的江渺說道。

“親一個?”江渺的手臂從被窩裡探出來,朝她勾勾手指。

蘇懷粥無奈一笑,又重新走回床邊,俯身湊過去,在他左右臉上各親一口。

“行了吧?跟個小孩似的。”

“嘴呢?”

“你都沒刷牙,想屁吃。”

“你不愛我了~”

“我走了。”蘇懷粥懶得搭理他,翻了個白眼,就起身出了臥室,關上門後來到大門口,換了鞋子準備出門。

結果就在這時候,蘇懷粥的手機響了。

“喂?鈺鈺?”蘇懷粥接起電話,疑惑問道,“怎麼啦?”

“粥粥你出發了沒?”

“剛要出門呢。”

“那小學弟呢?江渺跟著你的吧?”

“沒啊,他還睡著,下午過來。”

“啊?那能不能喊他早上過來啊?”

“怎麼了?”

“張攀峰那邊有個伴郎,家裡爺爺心臟病住院了,白天都走不開。”沈鈺無奈又焦急的問道,“讓你家學弟過來救個場好不好?”

“啊這……”蘇懷粥有點哭笑不得,“行吧,我去叫他起床。”

&nua~”

“噫~噁心心,你去親你的新郎吧。”

蘇懷粥掛了電話,把剛開啟的門重新合上,失笑著搖搖頭,脫了鞋穿回拖鞋,轉身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