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的居民在這幾日內,連續出現了兒童丟失的案件。

而且是大量兒童,在同一晚,成批成批的消失。

丟失的範圍幾乎涵蓋了黑石城所有有孩子的家庭。

小到不足月的嬰兒,大都四五歲的孩提,幾乎全部失蹤。

這就已經不是去報案的問題了,第一日丟了孩子的家庭只是零星幾個,報案後官方已經著手調查,還沒有什麼線索。

這一下就多了幾十個。

而當他們集結起來商討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人給出了線索。

西郊的礦場出了些事情,挖出來一個奇怪的祠堂,三個礦工至今不知去向,剩下的一個成了瘋子,其他人被關進了牢裡。

軍方還攔下了訊息,把所有礦脈都封鎖起來。

既然已經丟了三個工人,那丟的孩子難道就不是因為那祠堂丟的?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孩子是每個家庭珍貴的個體,是父母一生心血所傾注的結晶。

他們憤怒空前高漲,認定軍方知道這祠堂有大問題,所以才封鎖訊息,還把所有礦場停止運作。

這場聲討之勢空前浩大,丟失孩子的痛苦讓他們歇斯底里,不計後果地向官方和士兵發起攻擊,勢必要軍方交出孩子。

這訊息傳到西郊時,領頭的將領整個人都是懵得。

他們其實並不知道這個祠堂是什麼情況,只是這件事情呈交上去之後,上頭立刻派下了命令,封鎖黑市礦脈,日夜看守祠堂,等到有新的命令下來為止。

夏尋聽到此處不免迷惑,開口道:“國家方面不知道祠堂和基剛巨拳有關係嗎?”

“沒那麼簡單。”繡主嘆了口氣。

“你以為傭兵大廳可以存在於大陸各地是為什麼?是因為它不屬於任何國家,是因為它背後是盧平玫瑰,各國能夠知道盧平玫瑰存在的,無一不是國君或者頂尖領袖。”

“你可能不太理解這種情況。盧平玫瑰的存在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是個迷,但勢力遠比你想的恐怖,你在這大陸上見到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是組織的人,小到街頭商販,大到政府高層,都有我們組織的存在。”

“同理,基剛巨拳也是,甚至比我們還要隱秘。”

“資訊不對等。”夏尋反應過來了。

“是的。”繡主幽幽道,“他們本就在暗,我們不能冒險把所有東西擺到檯面上來,我們的人可以影響決策,讓軍隊封鎖祠堂,但卻不能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這場暴動也是基剛巨拳的手筆。”

“自然。我們原本以為他們會從政權方面動手腳,和我們一樣影響決策,解除礦脈的封鎖,沒想到卻是從民間挑起了矛盾。”

夏尋陷入了沉默,他確實希望基剛巨拳出手打破僵局,祠堂他是一定要想辦法探查的,不光是為了高額的酬勞,也為了取得關於靈族的秘密,強化自己。

但他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

他又想起幕陽村的村民,村裡之人所剩無幾,希望被寄託在了幾個小孩以及未來會出生的孩子身上。

誰能接受圍繞著孩子的紛爭呢。

這不應當是該被使用的手段。

基剛巨拳...當真是一批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