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這個不是別人,正是這今晚舞會的主辦人——沈哲羽,

這個男人擁有這一張自信的儒雅笑容,黝黑的面板絲毫不比那些小白臉闊少門顯得薄氣多少,反而會感覺這沈哲羽是個很健康的男人。黝黑色的面板,在幽藍色的燈光下,對映出剛毅的輪廓感,充滿了古銅色的男子氣概。

這位沈哲羽沈大少,被京城上流年輕交際圈成為“黑馬王子”,還是有原因的。

呵呵,沈大少,你終於看夠熱鬧了?

林楓此時將目光轉向沈哲羽,一雙眼睛充滿了玩味的神采。如果說剛才這一幕,那個沈哲羽沒有看到,那絕對是坑爹的。他身為這一次舞會的主辦人,可以說是有義務出面主持一些事情,就好比現在林楓與馬朝賢這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的矛盾,這貨卻偏偏在馬朝賢將要動手的那一剎那,才願意發話。

林楓猜的沒有錯,剛才這位沈大少,一直優雅的端著手中的高腳杯,在不遠處靜靜的觀望。

實際上,今天每位來參加舞會的來賓,他都掌握了相當細緻的資料。而林楓,自然也在他的掌握之內,值得玩味的是,他也沒有想到,當初在火車上遇見的那位抽中華煙的哥們,竟然就是這些天在京城風頭很盛的外來商戶林氏集團的大少爺。

很多時候,兩個人的感覺是相對的。

林楓感覺沈哲羽不平凡,沈哲羽,也同樣是在最初與林楓相遇的時候,感覺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年輕男人定然也擁有著幾分底蘊。

剛才林楓與馬朝賢的事情,他清清楚楚看個透徹,包括這馬朝賢使用的手段,也沒有逃過沈哲羽的火眼金睛。畢竟,他也是修習了相當強大的功術,經過對內息的鍛鍊,經過實戰的磨礪,他擁有相當銳利的眼神和思維能力。要知道,他可是那位超然存在的天老爺子教出來的徒弟啊,——雖然,他這個徒弟,有點兒苦逼。

“沈大少,你好!很榮幸今天來參加你主辦的這場舞會。”宋志函看到沈哲羽走來,便率先過去對沈哲羽打了個招呼,但臉上的表情卻不見得多開心。此時的情況,也是讓他感覺很不爽,馬朝賢一向善於辭令,卻是被林楓給說的啞口無言,而且就要被激得動起手來,更讓人無奈的是——林楓,將馬朝賢和宋志函的心思,全部都看穿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林楓說出這番話之後,真相就明顯了,在場圍觀的這些豪門子嗣和千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自然是察覺出來了端倪,再看馬朝賢氣急敗壞亂了陣腳的樣子,心中也都對這件事情猜個**不離十了。

所以,現在宋志函和馬朝賢,無疑是受大家鄙夷的,至少是沒有人會再好意思站到馬朝賢那一邊。

“宋大少,彼此。”沈哲羽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小圓桌上,然後看向馬朝賢和林楓,淡淡的道出了一句,“馬大少,不管你們今晚出現了什麼矛盾,但還是希望能夠給我沈某人幾分薄面,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何不化干戈為玉帛,笑笑了事呢?”

馬朝賢看到沈哲羽站出來說話,雖然心中依然是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但卻也放下了將要揮動起來的拳頭,眼皮狠狠跳了跳:“這個林楓,當眾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還口齒牙硬的顛倒黑白,我馬朝賢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我今晚要揍他,誰都攔不住!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沈大少,今晚這林楓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了,可是折的你的面子,要知道,今晚的舞會是你主辦的!”

四大豪門之一的馬家人,自然是有幾分傲氣,即便是面對沈氏家族的大少爺沈哲羽,馬朝陽也沒有絲毫的讓步,氣勢凌厲道。

沈哲羽笑了笑:“馬大少,若是你這一拳下去,那麼今晚之後,就不止我沈某人丟面子,還有你,也會被人說失了風度。”

馬朝賢聞言頓了頓,以為是沈哲羽不願意自己的場子出現鬥毆情況,所以,他便準備給沈哲羽幾分薄面,想了想冷冷道:“那好,沈大少,舞會你們繼續開,我與這林楓,出門說話, ”

“馬大少,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沈哲羽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笑容,“來者是客,你是我的客人,這位林大少,也同樣是我沈某人的客人,所以,我有義務保證每位客人的安全。至少,不能讓任何一位客人說我沈某人招待不周。”

“……”

聽到沈哲羽這一句句毫不讓步的話語,分明是不給馬朝賢下臺階的面子嘛!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此時的情況,沈大少和馬家一脈的大少,絕對是足夠對壘的兩方角色。現在沈哲羽不讓步,馬朝賢卻已經拉開了架把式,上不去,下不來,僵在那個位置上,很難受,很難看。

馬朝賢被沈哲羽這番話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面色鐵青,但卻遲遲沒有對林楓出手。他知道,這位表面儒雅的沈大少,真的較起真來,手腕也是夠硬的,打心底來說,他馬朝賢並不是京城四少之一的馬磊,還沒有足夠跟沈哲羽叫板的強勢資格。

沈哲羽自然是知道要給對方一個臺階下的,他現在擺明了是要保林楓,所以,他必須要給個說法。

“馬大少,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我還是那句話,來者是客,我沈某人,不允許讓我任何一位客人出什麼岔子。這杯酒,權當我敬馬大少你的,希望能賣給我幾分薄面。”沈哲羽淡淡的笑著,從供餐桌上舉起那杯被斟滿酒水的高腳杯,然後二話不說,當中仰脖將這杯高腳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