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系統本身與這粒種子存在著某些聯絡?

還是完全沒有聯絡的兩碼事?

這種子可以說是自己帶入這個世界的,當然也可能是它帶回了我。可是它早不來見我,偏偏現在才出現?

等等...我捋捋,左徒有點摸不到頭緒。

捋了好久,他覺得再這樣捋下去不妥,想不出個所以然,頭髮可能先陣亡。

“你是…誰?”問出這句話,左徒有點小後悔。

想起了剛剛對待小烏龜的一幕。

綠芽沉吟了許久,還是為左徒給出瞭解釋:

“我是誰?

我似乎忘記了我是誰,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混沌的腦海偶爾浮現一些畫面,畫面會在一段時間後被新的記憶取代。

我試過把記憶埋在土裡,裝進水裡。

無論我嚐盡怎樣的方法,每段記憶也只能留存隻言片語。

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重點抹去,只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左徒...

是的,沒錯,就是他!就是這個聲音。

這聲音在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成為左徒的夢魘。

他怎麼會忘記?他又怎麼可能忘記呢?

左徒強忍著心中的悲憤,問道:“等等,我突然暫時不想知道你是誰了。我現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個世界?

你有沒有想過從人道主義出發,你是殘忍的。儘管那個世界生活的我很貧窮,但精神上我是富有的。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的戀人。他們都那麼真誠的對我...”

“小兄弟,別傻了。你看到的是表象,眼睛看到的也未必真實的,何況你以為的真誠只是聆聽。現實沒見過面的網友,你卻對她真情已付。每次以各種理由借你錢財,然後去賭的朋友,你卻肝膽相照。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和友情嗎?”

“你放屁...”左徒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憤怒。他不能接受任何對自己朋友和戀人詆譭。

從小孤兒院長大的他,並沒有幾個真心地朋友,小胖與他也算發小。兩年前也是第一次網戀,認識了小溪。

是的,他承認小溪和小胖從他這裡要走很多錢,差不多他所有的積蓄。

可他們都有很正當的理由啊,小胖說打工會影響考研,只要考上他就可以領取補貼然後找份兼職,接下來慢慢還錢。小胖已經考了三年,左徒依然堅信小胖,依然鼓勵小胖,依然資助著小胖。

小溪的媽媽得了一種怪病,是一種永遠治不好的病。每月都需要不定期醫院治療。

小溪給左徒發過母親的病例及其他相關證明,他媽的確有病。

左徒先從不多的積蓄裡拿出大半轉給小溪。然後每月都會定時發工資時留下一半,剩餘的轉給小溪。

相戀兩年,現實裡他們從沒見過。小溪說:會給他個驚喜。

他相信小溪,小溪還給他寄來親手織的毛衣,怕他工作時挨凍還給織了圍脖,做了棉鞋。

愛情不就這樣嗎?相偎相依...

左徒是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看不到醜惡,這世間所有的醜惡都是可以改變的,改變了就是美好。不是嗎?

直到遇到它,一粒金色的種子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