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信使啊,這麼晚了,你要幹什麼去?”那人依舊沒有放鬆警惕,語氣沒有一點鬆懈,目光咄咄逼人,似乎如果眼前之人出現任何錯誤,只怕他都會毫不猶豫將其斬殺。

“我要出去沒有必要和你們報備吧!”洛洛聲音低沉,他怕露出破綻,雖然蘇牧這變身符將他聲音以及語氣都弄的和原來的血心一般無二,可萬事小心為上。

“以前自然不需要,可如今非常時期,出了亂子,你我都擔待不起,信使大人還是說明了為好!”那人語氣雖然沒有剛才那般冷硬,不過卻還是沒有任何鬆懈。

洛洛有些無奈的道:“抱歉,這件事情公主吩咐過,不可讓第三個知道!”臨行前蘇牧怕遇見這種狀況,告訴他若是受阻就搬出那個公主。

“你是說,你出城是公主的吩咐?”那人語氣軟了下來,但神色卻帶著疑惑,公主吩咐過他們,不經他同意,為了避免讓村子造成恐慌,他們將出口通通以巨石堵死,至於他們,都是可以直接用飛進村子。

洛洛點點頭,又現出了那把金色的小劍,那金劍一出現,凌厲的盛光將這周圍照的通亮,那人一見到金劍,嚇得練練後退了好幾部,這依琳公主在魔界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若是得罪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那人有些畏懼,剛剛的冷厲已完全不見,如果說剛剛這人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獨狼,那麼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隻受驚的貓兒,這種轉變自然被洛洛瞧在眼裡,心裡有些納悶那個公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狠角色,有點後悔這幾天只顧著修煉,要不然那晚就可以親眼目睹那個公主的風采了。

“先前是在下無理,還請信使大人多多擔待!”那人有些憂慮的道,他語氣略帶討好。

洛洛低聲道:“什麼擔待不擔待的,我們都是給人辦事的,你那樣只能說明你是個盡忠職守的人,所以,你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的!”他說完,忍不住笑了笑,表現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那我就不耽擱了,若是晚了,只怕公主會怪罪!”洛洛有些犯愁的道,似乎公主託他辦的事很難。

那人不再阻攔,甚至還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意思叫洛洛在公主面前替他美言幾句,洛洛自然滿口答應,他出去之後,不敢耽擱,用盡所有力量,只想快速離開這裡,因為他感覺,若是晚了,就來不及了。

果然,在他走後,一個男子就衝著這邊飛了過來,他正是洛洛拿出嚇退守在這裡魔衛的公主。

而這依琳沒有馬上過來,只是落在了不遠處,此刻他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疑惑,不知為何,這幾天他總感覺不踏實,在他記憶中,很少出現過這種讓他不安的感覺。

而且,他腦海中總是無意的現出一張臉,那個阿靈,實在是古怪,而他們一定見過面,這是肯定,既然見過面,那一定不會是在這。

他從魔界出來,除了執行任務以及修煉很少出去,他仔細回想著每一次出去的情景,他的記憶很好,但凡是見過面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定的印象,哪怕是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他若想要記起來,只需搜尋自己的記憶庫,每一個氣息,每一個眼神,街上來來往往,任何一個人,他都記得住。

忽然,他眼前一亮,是在隆城,那,那個阿靈,不好,他,他是蘇牧!

依琳忽然驚覺過來,這張臉比之那一張只是少了那一臉的斑痕,天哪,他何時這般糊塗,然而他此時早已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那些魔衛所把守的地方。

“見過公主!”

剛剛攔住洛洛的那個人一見到依琳過來,馬上討好的道,他從山上落了下來,恭敬的一拱手,接著道:“公主可是不放心信使大人!”

“你說什麼?”依琳正思索著如何處置蘇牧,卻被這魔衛沒頭沒尾的話弄得一愣,他說血心,血心不是在家中麼?

那魔衛見依琳看向他,嚇出了一身冷汗:“我,我,不,屬下,是,是說信使大人,他給您辦事,屬下,沒有阻攔!”

這簡短的話,他費了很大勇氣才說完,而後,他有些後悔,血心已經說過不會告訴依琳了,可他這一說出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要是公主追問他有沒有攔著,那,那他……

“混賬,本公主何時叫血心出去辦事了!”依琳聽完,眼神變的嚇人,他氣得揚手拍在了旁邊的山石上,那山石經他一拍全都化作粉末。

他知道,出事了!

“公主息怒!屬下,屬下本來攔著的,可是,信使大人亮出了您的金劍!”

那魔衛嚇得一下跪在地上,他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他從依琳的話中還是明確了一件事,就是公主他根本就沒有派血心出去。

“調集所有人,務必把人給我追回來,他若不從,你們可將他就地處決!”依琳沒有時間去懲罰那個早就嚇得混不附體的魔衛,他發出命令之後,也不管這些魔衛能不能完成任務,直接轉身離去。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個出城還不一定是血心,他必須要查清楚,幾個呼吸,就來到了血心的家,他一腳踹開門,發現血心不在房間。

於是想起了蘇牧,毫不猶豫的進了先前蘇牧所在的那間屋子,屋子裡點燃了大量的定魂香,而床上躺著的正是“蘇牧。”

當然這個蘇牧不過是頂著一張麵皮的血心,蘇牧為了拖延時間,好讓洛洛成功逃脫,才弄出這麼一副假象,當然他也深知,這個東西瞞不過那個公主,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如他猜測,依琳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他已經知道阿靈就是蘇牧,那樣的話,恐怕殘陽來的那天晚上他們就露餡了,而他本人恐怕早就知道了那定魂香,只不過不知是用什麼方法瞞過了血心。

既然蘇牧知道了一切,沒有理由任由這香這麼大量的燃著啊,而血心也不可能給他下這麼大劑量的香,這麼多香下去,只怕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