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普通人就沒有這種危險,他們身上沒有靈力將所有的一切融合,在施法之時,就算抹除所有的記憶,最壞也只不過是變成白痴,但如果若是像嬰兒一樣重新學習,還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

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被搜魂術抹掉了記憶,當然也只不過是一部分,蘇牧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為什麼這些人會被抹掉記憶,那個君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他忽然想去看一看那些男孩兒,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是他知道,他現在還不能去,他得回去,如果晚了,那個雪心恐怕會懷疑他。

他站在灰塵比較多的地方轉了一圈,扇子一搖,那些灰塵無風自動,將他乾淨的衣服弄髒,他用手抓了下頭髮,讓那頭髮看起來稍微散亂一些,

然後他換上一幅憂心的嘴臉,風塵僕僕的進了雪心的家門。

“呀,姑娘,你回來了,你看你,早飯都沒有吃,剛好我要出去找你你就回來了!”血心老遠就看見蘇牧回來了,他才放了心,連忙迎接出去。

蘇牧則是不言不語,滿臉憂鬱的模樣,他心裡都佩服自己是演戲的料,當然這雪心也演得不賴,他忽然想笑。

“哎呀,你瞧你,怎麼弄成這樣,找人不急於一時,得先照顧好身體!”雪心看他如此,以為他是為沒有找到人而心情低落,當然蘇牧想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

“大哥,你不知道,奶奶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把扇子交給他那位故人,他臨走時似乎還不放心,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蘇牧說的哀切,他努力想要表達出傷感,可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淚,沒辦法只有拿出手絹假裝在眼睛上比劃了幾下。

“唉,姑娘,你放心吧,村子裡大大小小的事到瞞不過我,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雪心同情的道,然後拉著蘇牧的手往炕上一坐:“你這姑娘,還真是懂事,比起我們村子那些一天什麼也不做的姑娘不知強了多少倍。”

“心哥,你這話倒是叫我慚愧,我可比不得你們村裡的那些勤快能幹的姑娘,有機會我真想和他們認識一下。”

蘇牧順著雪心的話往下說,他本來就想去那些姑娘探查一下,不過他如果獨身前去,只怕訊息很快就會被雪心得知,到時候就麻煩了,沒準兒今天和那些婦人說話的事情這雪心也一清二楚。

想到這,他有些忐忑,畢竟他心裡有鬼。

對於蘇牧的想法,雪心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笑著說等蘇牧吃過飯就帶他去。

飯後,蘇牧在雪心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比起其他小房子略微大些,院子也格外寬敞的人家。

雪心領他敲開了這家的門,一位婦人走了出來,正是早晨蘇牧第一個問話的那個人。

“是你!”

“是你!”

異口同聲的話自兩張嘴分別說出來,隨後,蘇牧和那婦人相視而笑。

“怎麼,你們認識!”雪心語氣似乎帶著試探,但他眼睛卻一片清明。

沒等婦人說話,蘇牧就搶先開口:“是啊,今早我從您那出來,這位阿姨可是第一個與我打招呼的人,他還和我誇您廚藝好呢!”他一臉誠摯的看著雪心,讓雪心打消了疑慮。

“什麼廚藝好,你別聽他胡說!”雪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嗔怪的看了婦人一眼。

“我說,雪心,你就別謙虛了,我那丫頭今早一起來就要嚷嚷著往您那跑,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攔住!”婦人笑道,說完,他還不忘回頭衝著屋裡看。

雪心也笑了,他說:“他要願意來就讓他來唄,你攔他做什麼,你家那丫頭和我可是親著呢!”

那婦人看了一眼蘇牧,接著道:“那怎麼行,我那丫頭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若是嚇到了這個小姑娘那豈不罪過。”

而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兒推開了門:“娘,您又在外人面前數落我的不是了!”男孩撅著嘴,跟婦人撒嬌道。

“怎麼,你不服氣,你看看人家文文靜靜,以後你可要好好學學!”婦人沒好氣的對那男孩道。

蘇牧沒有聽見婦人的話,他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只覺的好似在哪裡見過,而他的聲音也好像在哪兒聽過。

那男孩兒也在看蘇牧,他友好的一笑:“我叫程秀,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蘇牧有些迷茫,他說他叫程秀,這個名字他沒有聽過,可為何這人看起來這麼熟悉,他掩飾內心的不安:“我,叫阿靈!”

“阿靈,是麼,好土的名字!”男孩豪不客氣的說道,惹得他的母親在後面狠狠掐了他一下,然後略帶歉意的衝他報以一笑。

蘇牧沒有因他的話動氣,他感覺眼前這個男孩肯定不簡單,他雖然說話語氣隨意,可他的眼神卻騙不了人,那股與生俱來的精明,以及智慧是任何東西也掩蓋不了。

按理來說,有這種眼神的人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他,在掩飾自己。

“阿靈,阿靈,這個名字好像聽過,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那個男子猛然盯著蘇牧,眼神之中出現了和蘇牧一樣的神色。

蘇牧裝作不理解的樣子:“你說你見過我,那太好了,既然這樣,以後我就叫你哥哥吧!”然後他又一臉天真的看向雪心:“心哥,你說這樣好不?”

雪心一聽蘇牧的話,臉上頓時變了顏色,這個阿靈,怎麼這般糊塗,他要稱呼程人家姑娘為哥哥也就罷了,怎麼還扯上他,他有些擔憂的看向程秀,但見那程秀臉上沒有什麼不自在。

“真是的,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給兩句好話就蹬鼻子上臉,不知天高地厚了!”程秀撇撇嘴,看著蘇牧的眼睛盡是不屑。

“你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從前你瘋瘋癲癲倒也罷了,今日怎麼如此失禮!”婦人一把扯過那程秀,氣的直跺腳,但那伸出去的手愣是沒有捨得打下去。